“我父亲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管内院妇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李禛又说:“你与其巴结他,不如去投靠我那继母,帮着她一起谋害我!说不定,等我死了以后,你这国公府长媳的位置,还能保留下来呢!”
“哥,你能别总把我放在你的对立面吗?现在咱们才是一家人呢!”温黄说着,确定左右空旷无人,凑过去低声问:“你背上的伤,是不是你继母干的?她找人刺杀你?”
李禛垂眼瞅着她警惕的小表情,说:“不是。”
“那是怎么来的?”
“是有人行刺皇子。”李禛也学着她,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救了皇子,官家欠我一个人情,所以……”
温黄望着他:“所以?”
“所以,我若跟官家说要休了你,他就算生气,也会依了我的!你给谁送茶叶也不管用!”
温黄:“……”
李禛看她瞬间变化的脸色,嘴角微弯,很坏地笑了笑,走了。
温黄瞅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这是铁了心要休她啊!
绝情的男人!
......
李禛回去洗漱更衣后就走了,温黄盘膝坐在榻上,感觉有点犯愁。
“大娘子。”苏妈妈进来,问她:“将军有个贴身随从,想来给您磕个头,您看……要见吗?”
“贴身随从?给我磕头?”温黄纳闷:“为什么要给我磕头?”
苏妈妈说:“您见了他,不妨问问。”
“那你叫他进来吧。”
温黄坐正了,好奇地看着门口。
进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青白,唇无血色。
一见到温黄,他就眉开眼笑地冲她跪下磕头:“小人沐节,见过大娘子!”
“起来说话吧!”温黄问他:“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小人没事!就想来给大娘子磕个头。”沐节笑得满脸全是牙,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
温黄皱眉瞅着他:“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嘴都开裂了!是病了吗?”
“不不不!小人没病!”沐节却摆手说:“小人就是……之前找公子的长命锁没找到,办事不得力,被国公爷关了几天。现如今您给找到了,小人也就被放了出来,因此特地来向您磕头道谢!”
“这样啊!”温黄明白了,顺口问他:“那长命锁到底有什么要紧的?”
为何一个个都跟乌眼鸡似的盯着它。
“嗯……”沐节沉默片刻,说:“大家都知道长命锁的事情,想来大娘子早晚也会知道的,其实那长命锁,乃是证明公子身份的关键证物!”
“证明身份?”温黄纳闷:“他不是已经被国公府认回来了吗?还证明什么身份?”
“主要是……修改玉牒!”沐节说:“几位大相公,还有宗亲王爷们都说,公子虽然长得跟国公爷有几分相像,身上的烙印也能合得上,但是事关皇家血脉,马虎不得,还须得拿出他当年随身携带的长命金锁才算数!因此一直拖着不给他修改玉牒!所以……公子的名字,在玉牒上,还是个死人呢!”
“不是!等等!”温黄瞪大眼睛:“玉牒?皇家血脉?难道……宁国公还是皇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