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温黄猛然后退一步,叫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问:“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东西?”
温黄:“长、命、锁!”
两人都是神色一变。
他们在找什么,从来没跟这家人透露过。
即便用刑,也只是让他们交出将军当年的东西,并未说明是什么。
依照他们的经验来看,温家夫妇应该是真不知情。
李禛当年是几经辗转,才到了他们家的,所以,他们便将寻找的重心转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而这个女子,却知道是“长命锁”。
那个打绳结的眼神微眯地问:“你父母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温黄:“让李禛来跟我说话。”
“呵!”他冷笑一声,“锵”拔出剑来横在她脖子上:“你还想继续讹他?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有本事把剑再靠近点!我一头碰上去,你们就永远也找不到长命锁了。”温黄冲他挑起一只眉毛。
那人赶紧将剑收了回去,恼怒又狼狈地说:“你等着!”
……
一刻钟后,已经换下喜袍,穿了身精美的黑色窄袖常服,看不出受伤痕迹的李禛,气宇轩昂,一身贵气,冷冽冻人地站在了她面前。
他的眼神落在房梁的套上,眼神无比嘲讽:“又上吊?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死活?”
这是什么话?
难道他们半夜来杀自己,不是李禛指使的?
温黄立刻指着那两位手下说:“是他们想吊死我,并非我想自杀!”
李禛怀疑地看着她,像在分辩她是不是在撒谎。
“真的!不信你看!我根本够不着绳子!”她踮着脚举手,指尖距离绳子的打结处尚有一寸距离。暗室里空荡荡的,也没有任何可供她爬高的物件。
李禛转头看向那两人,目光森冷。
“哥!她今晚必须死!否则,定然要被押解到公堂,到时她再胡说八道,麻烦就大了!”打结那个手下,穿着一身宝蓝色湘竹花纹常服,看着精壮且精神,却着实不说人话。
李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那你们怎么不赶紧动手?把我叫来做什么?”
“她说……她知道长命锁在哪里!”
李禛看向温黄。
温黄说:“没错!我知道!而且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大约在七八岁的时候,我在村口水井边的草丛里捡到的。当时我觉得很好看特别喜欢,不想被娘拿了去,就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那个?我们从未说过!”另一个略高瘦,面相沉静睿智的手下问。
温黄指着打结那人说:“本来不知道,但刚才见他腰间的玉佩上,有个“宁”字,我便想起,那长命锁背面,也有个‘宁’字。加之当时你们在我家找东西的时候,连被角、衣服兜里都仔仔细细地捏过,定是个不大的物件!所以我猜……你们找的,或许是那个?”
打结那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玉佩,又看了看温黄,眼珠子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