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墨向寒,身为管家,女主人的卧室不能随便进这是最基本的。
偏他敲了许久的门就是没人应。
大概浴室的水声太大,郁欢没听见,
女人洗澡要花很长时间这个他有耳闻,而他不仅仅是管家,手头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无休止地等下去。
皱眉思索片刻,墨向寒还是决定开门。
给她放外面卧室好了,毕竟如果女人如果因为洗澡而没听见他的敲门声,大概率也不会那么巧的撞上。
结果一开门……
谁能想到刚好就那么巧?
墨向寒抽了抽嘴角。
但是见眼前小女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俏脸绯红,小鹿般的眼睛半嗔半怒,半媚半妖。
墨向寒喉结动了动,转身的同时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紧张什么,你又没看头。”
郁欢:“!!!”
这人看了她还说她没看头?
郁欢恼得不行。
但她现在还要倚仗这个男人,又怕克制不住情绪,一会儿破口大骂闹得人尽皆知。
忍了又忍,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郁欢拎起手里装衣服的袋子狠狠砸在墨向寒的背部。
既然不能骂就直接打好了。
当然,这点力道在墨向寒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男人没有回头,但郁欢能听出他每一个字里浸染的笑意。
“你一会儿要是把衣服砸掉了可就没得换了。”
郁欢踹了墨向寒一脚:
“滚,赶紧滚!”
白嫩的脚丫砸在男人的小腿上更没有杀伤力,甚至掀起了男人眼底的某些墨色。
墨向寒脚步一顿,喉结上下滚动,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直到男人走出房间,郁欢手忙脚乱地把房门给反锁上,这才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第一天就在一个男人面前果奔……
郁欢气恼地捏了捏自己的脸,上面的温度高得吓人。
妈的能不能有点出息,狗男人都没脸红,你个被看的脸红个什么劲?
跺了跺脚,郁欢咬牙回了浴室。
墨向寒给她拿来的衣服是这个季节最流行的小吊带,俏皮不失性感。
尴尬的是买大了一号,以至于郁欢换上后松松垮垮的,露出了胸前的大片瓷白的肌肤。
徐新芳见了冷哼:
“这是傅家少夫人该有的穿着吗?衣不蔽体,跟外面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有什么区别?想勾引谁?”
郁欢咬着下唇,委委屈屈不敢吭声。
徐新芳见状还想再骂,偏巧傅易言也下了楼来。
大概真的嫌弃郁欢,所以也去洗了个澡,先前那件骚包的西装已经换了,取而代之的是比较居家的休闲服。
郁欢一见着他那委屈就收不住了,眼泪一滴又一滴。
“易言,我、可能我在监狱里待太久,瘦得太厉害,易言让墨管家按着原来的尺码给我买,穿起来就这样了,易言,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得有水平,毕竟先把傅易言摘出去了。
傅易言如果连郁欢衣服的尺码都不记得,那他先前营造的深情人设就毁于一旦。
郁欢递给他台阶的同时委婉提醒她在监狱里过得有多苦,同时也是提醒徐新芳和白然,不要忘记她这苦是替谁受的。
徐新芳一噎,气不打一出来。
这女人刚进傅家那会儿张扬跋扈咄咄逼人,监狱里呆了两年倒是学会装可怜了。
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