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宿,还让他串供,不得了,有猫腻啊。
不肯说,那他就猜咯。“和女孩子在一起?”
路西洲嗯了声。
宁淮挑了眉,又问:“和阮知意?”
路西洲又嗯了声。
也是,除了阮知意还能有谁。
宁淮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路西洲鸽了他的事,懂了。他戏谑的叮嘱了句:“别折腾人家姑娘到这么晚,你们还小,不着急。”
路西洲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克己复礼,半点都不逾越。不过现在也难说,就他看到的这么几次,别说克己复礼,一碰到阮知意,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说呢,就连靠近阮知意的同学他都要去查一查才放心。路西洲有点太谨慎,有时候宁淮都觉得一个阮知意就能把他所有的理智都击溃,这哪里是要勾搭人,这是在玩命。
路西洲只说了个滚。
宁淮笑了好几声,也是稀了奇,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路西洲说粗话。
路西洲听到他的笑声,皱了眉,看了眼时间,问:“你那条手链靠谱吗?”
宁家能在短时间内在南城站稳脚跟,靠的当然不止是能力和手腕,多多少少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这条手链就是宁淮帮路西洲搞的,里面藏了定位装置,不过不只是定位这么简单。
别的不说,光是帮路西洲弄这条链子就废了不少力气,现在问他靠不靠谱?
“不靠谱,你丫的别用了!”
宁淮就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路西洲竟然信了。
他很严肃的开口:“好,我知道了。”
宁淮:“……”
他现在知道了,路西洲对阮知意不只是谨慎,是百无一失,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宁淮蹙了蹙眉,没再吊儿郎当,只说了句:“那条手链是秦艽新研制的。”
秦艽是帝都研究所的前成员,两年前从退出帝都研究所,然后自己捯饬些“小玩意儿”,不少人盯着他这个人还有他手里的那些东西,不过谁都拿他没办法,他一个人随心所欲,任性的很,做事全凭心情,宁淮还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他那里弄来的。
“好,谢谢。”
啧,酸不酸啊。口头的他可不要,要谢就务实一点:“给钱吧。”那条链子可花了他不少钱。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伴着少女软软的声线,路西洲直接挂了电话。
宁淮:“……”
宁淮又拨了过去,结果关了机。
宁淮听着手机里的提示音,好气又好笑。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银行的到账信息。
宁淮点开,看了眼后面一串的零,啧了声。
果然,一掷千金,这钱都够买好几条手链了。
宁淮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可以给林杉杉弄一条。毕竟她这么乖,容易被欺负,他得看着才行。
晚上九点三十分。
阮知意的房门又被敲响了,是路西洲,他问她要不要一起喝牛奶。阮知意说好,喝完牛奶之后,她向他道了晚安。
五分钟后,门又响了,他问她有没有充电线。
十五分钟后,是第三次,阮知意站在阳台上听着歌,前面几声敲门声她没听见。
“砰!砰!”
“知知?”
很急促的敲门声,敲门的人没有半点耐心,慌张又着急。
“知知!”
阮知意列表里的音乐刚好停了,她听到声响匆忙扯掉耳机去开门。
刚开门,入目的就是路西洲苍白的脸,他额上有汗,唇瓣却殷红,是被自己咬红的。掌心很凉,微微潮湿。
他攥着她的手臂,眼里像是有千言万语。“知知,”他似乎在极力克制,却还是能听出他颤抖的声线。“怎么这么晚才开门?”
阮知意看了眼被他抓着的手,没动,她看着他,担忧全浮在眼里。她看着出来了,他很焦虑,在害怕,所以寻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来看她。
怕什么呢?
怕她不见吗?
阮知意解释:“我刚才戴着耳机,所以没听见。”她伸手,想用手背替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还没碰到就被路西洲抓住了手,紧紧的抓着。
耳机掉在了地上,地板上映着少年和女孩的影子,安安静静的。
少年靠近了女孩,眼睛有些红,盛着滚烫的情意,在低低哀求:“知知,你陪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会儿,等过了十点就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