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素拿着手稿,问道:“秦哥哥,到底谁是十一娘呢?”
秦余无法,现在满屋子都是人,不好随便撒谎,只能这样说道:“不过想写一些话本,但有构思不出具体情节,只能先描绘一下大概,你手上的那几张,只是我随手涂鸦的。”
曹素听了,高兴道:“秦哥哥,你也会写话本吗?写好的时候,一定要给素儿看,素儿最喜欢话本了。”
秦余无奈,只能满口答应。
陆山长等过来,看了看秦余手中的稿子,见上面的文字内容有趣,但仍劝说道:“话本这些终究是小道,小友还当以学业为重。”
秦余抬手道:“自然,自然,这些都是我临时起意想的,弟子谨遵山长教诲。”
“哼!”
忽然,秦余身后传来一声不友好的吭声,让刚才还很和睦的环境,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那江离。
江离见山长他们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只好解释道:“在下刚才失态,还请诸位海涵,刚刚我只是替远在宁州的曹叔父感到不值。”
秦余一听,知道他话里有话。
山长边上的方夫子听见,却晓得又来个人要怼秦余了,哈哈,这是好事,只听方夫子顺着代离的话问道:“代小友,此话怎解?”
代离见有人问,心里乐了,方才自己的师妹居然叫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天的臭小子,情哥哥,情哥哥的,一点不把自己这个师兄放在眼里,还有,以前和她在一起学习是时候,她连一句哥哥都没叫过呢,这时,怎么能不叫他生气和郁闷呢?
所以,趁现在,他要好好教育一下眼前不知天高地厚,只会吃人软饭的家伙。
“曹叔父为人厚道,向来喜爱接济那些穷困子弟,而这位兄台,在得到曹叔父的救助后,不图报答,却在这里有闲心写,还有话本,难道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吗?”
代离的话讲完,秦余听后,感到十分无奈,只能低着头,不知怎么办。
其实他也只是从昨晚才开始写的,况且,曹伯伯的恩义,一直记在心里,总有一日,会报答的。
“哈哈哈,小友怕是误会了。”这时,陆山长亲自出面解决秦余碰到的尴尬,“秦小友在鹿山,没有像小友口中讲的那样,他一心都在学习里,对四书五经的理解,比我们书院里的一些夫子还要厉害,要不是他现在还只是个学子,老夫都想聘请他做我书院的夫子了。”
接着,顿了一顿,继续道:“小友不单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而且还吟得一手好诗,不信,你问问我身边的继长。”
“哦?秦哥哥他还会吟诗吗?”
一直没有讲话的曹素,听了后,开心地鼓起掌来。
陆山长对她点了点头,接着脑子开始回忆,随后便念出一首秦余写的诗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嗯,老夫那时读起,便觉得秦小友不简单,现在再细细品味,小友真乃天人,老夫不如也。”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好诗好诗。”曹素一边摇头吟诗,一边赞叹里头传来的味道,“没想到秦哥哥,你的诗才这么好,不知道日后,能不能为素儿写诗?”
秦余笑笑道:“好说好说,来日方长。”
陆山长接着又补充一句,“小友他写的诗,还不止这一首,前天的他,在一炷香里,总共写出十首来,真是羡煞我等啊。”
秦余听了山长的话,连忙说不敢。
代离听罢,脸瞬间黑了下来,本来想教育一下人家,但不想,这小子有些真材实料,看来,是自己鲁莽了。
曹素却眯着眼睛,看了看秦余,她虽然是商人之女,但特别喜欢和才子打交道,听了山长的话,对秦余不免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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