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长的居所处。
刘夫子、诸葛琴魔、司马老师、还有学院的其他任课夫子分座两边。
陆墨林坐在上面,他让身旁的秦余汇报今早发生在后山峭壁下的情况。
秦余绘声绘色地把他知道的和盘托出,众人听了后,无不骇然。
“怎么会这样,谁要害王大人,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朝廷作对吗?”
“王大人和我们不熟,也是今天才来书院的,应该不可能得罪到谁了,会不会是大人他不小心自己摔下去的?”
“不对,有可能是大人在朝中与他政见不和的人故意作的,或许是外面的强人所为。”
“静静,大家静静!”
山长示意房中诸人,待再次安静下来后,便问了问他们道:“各位,昨晚你们都在哪里,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王大人在鹿山遇险,他虽安然无恙,然我鹿山难辞其咎,必须要把凶手抓出来,否则,老夫难以向大人交代,更难以向在我鹿山学习与生活的诸君交代。”
众人听山长言语恳切,无不点头,都在回想昨晚自己在干什么。
这时候,诸葛琴魔看了眼司马仪,对山长道:“我昨晚和司马老师在一起,在房中弹琴练剑,到子时方歇,并没看到可疑人。”
司马老师点了点头,“是的,昨晚我确实和诸葛在一起的。”
另一旁,方夫子说道:“我昨晚一直在房里看书,到很晚才睡,什么人都没见着,不过我没有人能给我证明在不在,可学生跟王大人无冤无仇,不可能会去杀他。”
接着,刘夫子道:“昨天,黄字班有个学子犯了院规,我罚他抄论语。到后来,天已黑了,他的任务没完成,我便让他到我房里来,一直抄到半夜才结束。这期间,我也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陆山长听说,随口问道:“那这学生叫什么名字?”
刘夫子道:“王泽!”
山长颔首,刘夫子也不可能有时间杀王大人。
随后,其他夫子也说了自己昨晚在做的事。
“山长,昨晚学生也在看书。”
“小可没有看书,却在房中练术,”
山长听完,凶手似乎不在他们之中。
难道是学院里的学生?或者是在学院工作的人?或许凶手是跟随王大人而来的那群护卫?
这也太头疼了,凶手到底在哪里。
“这样吧,大家听我的安排分头行动。问一问其他人,他们在昨晚亥时后都在干什么。”
山长为了尽快知道所有有用的消息,想到一个好办法。
众人听了,无不点头称是。
片刻之后,屋里的夫子们先后告辞,陆山长也准备离去。
而他身后的秦余在山长刚踏出门槛前,突然补充了一句:“山长,你不觉得王大人的话有很大的漏洞吗?”
陆山长转身,面露思索之色,问道:“你是不是想说王大人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亥时后,夜都已深了才走去后山散心的?”
秦余点了点头道:“肯定是的,山长这鹿山之上恐怕有王大人的旧识。”
陆山长奇道:“那会是谁呢?如果是王大人的旧识,一开始在鹿鸣台的时候不就应该早就见过了吗?”
秦余继续解释道:“也许那人并不在鹿鸣台上出现过,或许是旧识,总之只有王大人他自己清楚。凶手将大人骗到后山,而后不知对他说了什么,或是给看了什么,在大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一下便将他推下山崖。”
陆墨林听他讲的头头是道,赞同道:“你分析十分有道理,现在王大人的情绪不稳定,等他稍微好一点后,我们再去问吧!”
说完,二人便各自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未时,众人重新碰头,把各自知道的消息分享给其他人。
方夫子道:“我问遍了全院的厨娘、伙夫、砍柴人、守夜人、门房等,他们在昨晚亥时之后,要么早早安歇了,要么安守岗位,哪儿都没去。我也问过守在大门出口的秦大爷,他说昨晚除了看到王大人趁夜出去外,就没再见别人出入过。”
刘夫子也说道:“我是负责黄班的,问了班里的众学子,他们在昨晚亥时前早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
不一会儿,夫子们将知道的所有情报都汇报完了。
陆山长听完汇报,叹口气说:“那这样,难道这个凶手会飞天遁地不成?”
“解铃还须系铃人。”秦余向陆山长道,“现在归根结底只有弄清这黑衣人为什么要杀王大人,而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也只有王大人清楚。”
“你说得对。”陆山长同意秦余的观点,“我们是该去看看他了。”
房间里,王贤人躺在床上吃包大娘给他准备的药膳。
包大娘说贤人他受到惊吓和撞击,又在树上挂一夜。得了风寒,需要多休息几天,暂时还不宜远行。
陆山长坐在贤人旁边嘘寒问暖,两个人你一句我一言,渐渐的把话题扯到黑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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