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光头陈进来了!”有rn喊道
田玉梅一慌神,脚就踩滑了,晃啷一下,矮凳就被踩翻了,跟着就滚落在地。
“砰!”
矮凳砸向地面的声音让田玉梅越发慌张了,双腿在墙上胡乱蹬踏着,毫无章法。
就连已经伸出去的上半身,也在田玉梅的慌乱中开始慢慢往下滑了。
“玉梅,别慌!”
云古言赶紧踩上凳子,抱着田玉梅的双腿就往上推。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及黑猫的叫唤声,田玉梅一咬牙,借着云古言的推力,将身体再次往气窗外面挪动,并伸出手,够到了离气窗最近的那截枝干。
低头看了看离自己大概有两米左右的地面,田玉梅闭上眼睛,伸出了另外只手,将枝干抱紧,然后一个用力,将整个身体都拖出了气窗。
看到田玉梅爬出了气窗,云古言还是不放心,踮起脚往外张望,直到田玉梅攀住了树干,稳住了身体,才从凳子上跳下来。
“很热闹嘛!”
云古言刚站稳,陈威廉就抱着黑猫进来了。
他冷目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打开的气窗上,随即皱起了眉头。
“喵!”黑猫冲着气窗叫唤了一声,听得众人心惊胆战,只盼望田玉梅赶紧离开,别被抓到。
“我知道。”陈威廉点了点头,抱着黑猫就转身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前,他回过头来,再次扫视了一遍众人,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
“怎么办?被发现了!”
陈威廉离开后,众人开始慌张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何种命运等待着自己。
“不知道玉梅能不能逃出去?”林熙瑞颤抖着靠在云古言的怀里,望着气窗的方向,担忧道。
“一定能逃出去,我相信!”云古言揽紧林熙瑞,语气坚定。
爬到枣树上后,田玉梅的双腿就开始打颤颤了,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很顽皮,经常爬树翻墙,可是,几十年过去了,她已经步入老年了,又加上被黑猫折磨了许久,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对于爬树这件事,都有些畏惧。
但是,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
“晓伟,妈妈好想你!”
田玉梅想到了晓伟,一鼓作气,松开双手,就朝下面滑去。
“砰!”
滑了一会,田玉梅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还好枣树不高,没有摔伤。
愣了几秒钟后,她一骨碌坐起,朝着院门口大步跑去。
离自己只有几米远的大门,对田玉梅来说,就像隔了十万千里远。
这时的田玉梅,虽然精神高度紧张,但五感却非常灵,老远,她就听到了陈威廉的脚步声,便知道陈威廉已经发现了,正赶来找自己。
于是,她加快了步伐,就连鞋子跑掉了也没有停下来。
大门是铁栅栏做的,只有一米高,来到大门前,田玉梅轻轻松松就翻了过去,然后赤着双脚,在街道上狂奔。
“救命!救命啊!”
田玉梅的呼喊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凄厉而惨绝。
可是,这条街上,除了正在奔跑的田玉梅,就不再有其他活物了。
就像林熙瑞猜测的,这条街几乎已经被荒废了,两边除了破旧待拆的砖瓦房外,只有几栋尚为完好的白漆楼房立在两边,但有没有住人,便不得而知了。
跑了一会,周围的街景似乎发生了变化,虽然同是一条街,但两边的房舍不再是破砖烂瓦了,而是整齐的砖砌楼房,虽然谈不上华丽,但从晾晒的衣服可以看出来,里面住着人。
不仅如此,地面也变得干净起来,不再是灰尘遍地,垃圾堆两旁的状态了。
“救命啊!救命啊!”
田玉梅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呼救声喊得更加响亮了。
渐渐地,有些人家推开了窗户,朝街道望去。
看到有人开了窗,田玉梅一边回头张望,一边朝那些居民喊道:“救我!有坏人在追我!”
可就在这时,那些人就像心有灵犀似的,纷纷关上了窗户,退回到了屋里。
看到这
种情形,让田玉梅分外惊讶,于是,她提高了嗓音,越发拼命地叫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田玉梅疯狂呼救的时候,在她身后不远处,陈威廉站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紧紧地盯着她,以及周围的动静。
黑猫站在他的脚边,双眸泛着绿光,就像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的。
“喵!”突然,黑猫叫唤了一声,并长吁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追上去吧。”
知道黑猫施法成功了,陈威廉率先朝前面走去,并加快了步伐,因为他知道,这种施法是有时间限制的。
黑猫紧随其后,只是步伐有些不稳,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就在陈威廉快要接近田玉梅的时候,一辆垃圾车突然从前方驶来。
陈威廉不想暴露自己,随即躲在了旁边的那棵树的后面,并朝黑猫招了招手。
黑猫摇晃着身子,也走到了树后。
“让开!让开!”
道路并不宽敞,而田玉梅似乎并没有避让的意思,司机情急之下,急踩刹车。
“砰!”
可惜,还是晚了,田玉梅飞奔向前,直接和还没来得及刹车的垃圾车来了个对对碰。
田玉梅被撞飞出去,随即昏迷。
看着司机下车去检查田玉梅的情况,黑猫又喵呜了一声。
“没关系,就算她死不了,也影响不了我们,你继续让猫鬼缠着她就可以了。”陈威廉淡淡道。
随后,司机打了120,而陈威廉和黑猫则离开了那里
医生给田玉梅检查过,虽然她被垃圾车撞到了,但只垃圾车的冲撞力并不大,只是让她局部骨裂了,并不严重。
所以,对于田玉梅的昏睡不醒,医生表示不解。
其实,田玉梅在住院后的第二日就醒过一次,但刚一醒,全身就出现了刺痛感,尤其是心脏的位置,像针扎似的,痛得她直冒冷汗。
“他还是没有放过我”低语了一声后,她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此后,田玉梅就这样时醒时昏着,每次醒来,她都想叫医生过来,让医生替自己报警,可是,每当她才清醒一会,又很快被痛昏过去。
久而久之,田玉梅的神志开始混沌不清了,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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