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芷汐就来到陈老的小医馆,把昨晚罗列好的药材名单交与他,又跟着牛大力上街采买了一车的黄酒,纱布,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置办好一切后,太阳已经日渐西山。
几人重回了陈老的小医馆,恰好遇见刚好出门的瘦高个。
瘦高个原本正想着去去客栈找安芷汐,没想到竟能直接遇见,拱手行了个招呼。
“赶巧了,陈谋正打算去客栈寻姑娘呢!”
安芷汐对这个瘦高个的印象不是很大,只知是当日跟陈老一起把二达抬回来的人。
“您找我有事儿?”
“不如我们进医馆慢慢细说?”
“请。”
刚卸完杂物回来的牛大力一脸疑惑的问安芷汐道:
“这又是哪位?”
小家伙从牛大力身后探头探脑的抢先答道:
“我知道,这是那天一起看杂耍的啊叔,跟陈爷爷一起的好像。”
安芷汐冲牛大力点了点头,随即跟着陈宽的脚步进了医馆内堂。
牛大力耸耸肩,牵着小家伙到大堂寻了地待着去了,内堂狭小的空间最多也只容得下三个人,他还是自个儿寻个宽敞的地儿歇着去吧!
“你怎又回来了?”内堂正在给二达换药的陈老看见陈宽突然又折身回来,一脸的纳闷。
“这不赶巧了嘛,我这刚想去找安姑娘,瞧人家自个儿到了。”说完侧身露出身后跟着的安芷汐来。
“哟,安姑娘你来了,快,上坐着,我让小童给你倒杯茶去。”陈老说完就想起身。
“不用,不用,您接着忙,我去倒水就行了。”陈宽摆手示意俩人坐好,自己转身就出了大堂倒水去。
安
芷汐微微点头跟陈老打着招呼。“身体可觉得有何不适否?”这话是对着躺床上的二达说。
“俺觉得比昨天好多了,就是身上的伤口感觉麻麻的。”
眉头微皱,安芷汐伸手为二达重新把了一下脉,脉息正常,估计是伤口化开的毒素还留有残留。
“我待会儿重新给你开个方子,一日三次照常涂抹,不出三日就能痊愈。”
“有劳恩公了。”
听到安芷汐要开药方,一旁的陈老乐呵呵的就去拿了自己常用的手札记来。
“姑娘若不嫌弃的话就写在这吧,老夫活过半百就喜欢美食研究一下疑难杂症,姑娘的药方刚好可以给小老儿参考参考。”
安芷汐自然没说什么,接过陈老手里的纸笔就着床沿就开始书写。
“写什么呢?”倒水回来的陈宽看着围在床边的陈老问。
陈老乐呵呵的看着药方的安芷汐一眼,扭头对着陈宽回答道:
“安姑娘给二达重新开个药方,老夫就想着把药方写进平时收集的手札记里。”
“哦?”陈宽心下了然,陈老平时就喜欢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病症。
不一会儿,安芷汐停下了手中的笔,吹干墨迹把手札交还给了陈老。
陈老双手颤巍着接过安芷汐的递过来的手札,双眼陡然一亮。
只见上面写着两副药方,且下面用几行小字端端正正的注明了病症,病因猜测,以及用药之理。
这对于醉心医理的陈老来说无疑是十分珍贵的记录,行医数十载至今还是头一遭遇见这种病症。
“小老儿就多谢姑娘了,我去抓药,你们聊你们聊。”
拿着药方喜滋滋的就到药台抓药去了,徒留下几人大眼瞪小眼。
“安姑娘勿见怪,这陈老就这么个毛病,瞧见未攻克过的病症就容易激动。”陈宽哈哈的打着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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