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烟似乎寻得了最佳睡姿,小脸蛋贴着萧禹文结实温暖的胸膛,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凉凉的脚丫伸到他的两腿之间。如此,果然不动了,嘴里也不叨念了,睡得很安稳,轻浅的呼吸声都好像比刚才欢快了许多。
萧禹文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如此亲密无间地同一个女子躺在一张床上。如果心里没有什么想法,那只能说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过,他是。心上人在怀,他告诉自己只能亲吻她一下就该睡觉了,可到底亲了多少下他自己都记不得了。隔着光滑的布料,他一遍一遍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身。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觉得一切都是自找的煎熬,无论如何他无法对一个醉酒的女子再有更过分的举动,所以只能强忍着。
这一夜,林绾烟睡得很舒服,萧禹文却是煎熬过后,合眼睡了两个时辰,便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帐篷。特别是他将林绾烟推出怀抱时,她眉头微蹙的样子,让他很是于心不忍。
他将自己的被子给了林绾烟,回去也没法儿睡。就那么在床上静坐了一炷香的时间,灵狐便来通知他起身了,这时天才蒙蒙亮。
许是昨夜睡得香甜,林绾烟是三个公主中醒得最早的。饶是如此,待她出至帐外,帐篷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悄悄地拆得只剩下她们三顶了。
无论是黑衣蒙面的人,还是黑衣戴帷帽的人,此时都没了踪影。只剩大内侍卫还在空地上打整,篝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大锅还在冒着热气。
林绾烟没走多远,绿莺就端着热水迎面而来。林绾烟正在寻思着自己昨夜做的那个梦,她记得很清楚,梦里的那个人就是萧禹文,他叫自己绾绾,自己好像还说了“三爷抱抱”……
哎,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喝酒后神经错乱,总归若被旁人听了去,就有失体统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嘴里喊着别人来亲薄自己,真是贻笑大方。喝酒误事,祸从口出,多么痛的领悟。
“公主!”绿莺轻声唤道,同行有三个公主,她也就懒得一一区分。
“嗯?”林绾烟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向绿莺。“早!昨夜辛苦你了!”
“公主言重了,都是属下该做的。”绿莺对林绾烟的客气很不习惯,但也只能听着。这个公主确实很随和,随和得不太像公主。
虽然六公主在很多事情上也同她般不拘小节,但六公主是有公主的气势和架子的,她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以前绿莺只道这是林绾烟初来乍到的一种自保,与人为善,对于她和亲公主的身份自然是没错的。还有也可能是这个公主一贯性子比较软弱。
昨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看不懂林绾烟了,如此危机时刻还能顾全大局以身冒险,你能说她性格懦弱?平日里从来对什么事都没什么意见,关键时刻却能频频出言将人拖住,而且还揪出玄慕百花宫新任的掌门,这不叫有勇有谋?
待绿莺跟在林绾烟身后回了帐中,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刚刚林绾烟会说感谢她的话。床上入眼的被褥多了一床,桌上还有一个空碗一个剩半碗水的碗,水壶也变换了位置。
昨夜除了自己以外一定有人来过,绿莺很确定。想到自己的主子特地吩咐,只需伺候洗漱,不用陪夜,她了然了。
即使她想到了什么,她自然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这是他们的基本生存准则,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事不问。什么时候装聋子什么时候扮哑巴,拿捏不当,就是脑袋搬家的事。
萧蔓雪出帐篷时,被四周的空荡吓了一跳,这昨夜还热热闹闹的,怎的现在就剩自己一顶帐篷在这里了!
看着远处空地上大内侍卫已经整装待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落了个最后。不过是她素来脾气不好,若强行叫醒她必然惹她大发雷霆,所以没有人来惊动她。
萧蔓雪还是加快了脚步,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承阅哥哥等太久。还没待走近,就听到萧淑怡的声音。
“这吃的都是什么?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本公主不吃!等本公主回去了一定要禀告父王,治你这奴才的罪!你可知昨夜本公主是如何熬过来的吗?本公主从来没遭过这种罪!”萧淑怡对着杨承阅怒斥道。
杨承阅只是低头听着,只字未语。
“说话啊?哑巴了吗?”萧淑怡痛恨杨承阅这种态度,那就是对她变相的藐视。
萧蔓雪一脸愤怒地冲向前去。“这就是素日以温婉端庄自称的五公主?我真是替父王感到失望!”
萧淑怡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我只是替父王教训教训这些奴才!”
“你有脸教训?我只想问一句,到底是谁要来这云岚寺的?若不来这里,会落得如此境地?昨日就该让那些盗匪将你抓了去,你才知道到底谁在流血护你安全,如今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一口一个奴才地胡说八道!”萧蔓雪声音一声比一声严厉,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
“你敢诅咒我?”萧淑怡虽然知道萧蔓雪已经发火了,自己也心虚了,但抓住了她话里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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