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跪下地上,脊背挺得笔直。
“回父皇,儿臣想给他下套。”
燕鸿责问:“你忘了他是谁了吗?他可是大燕战神!大破突厥,打过无数仗,无有不胜。在热血沸腾的情况下冷静,这是他的家常便饭必修课了。那么阳谋的一个陷阱,他怎么可能轻易踏入?”
燕灼华如实回答:
“儿臣知道他多半不会入套。他最多有几分生气,但因为一件本身就是自己错了的事恼羞成怒到哄都哄不好?他还不至于如此器小。”
身体上不知道,至少气度上不至于。
“他以退为进,我顺势下台阶,这早就在儿臣意料之中。父皇明鉴,儿臣的目的也不在此。”
她早就知道,她现在,怎么也不可能与他势均力敌。
所以,她才走了诱惑他的路。
她知道,他现在对她有意思。
一见钟情,燕灼华玩味地品着这四个字。
一见钟情?
见鬼去吧!
还不是见色起意?
因美色而起的悸动,并非真心,更非深情,不过一场游戏,是以必有爱驰。
而她,从没打算以色侍人。
以色侍人,也达不到她的目的。
她是要他真正那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去看待和尊重。
只有这样,他才会为她让步。
只是——
她玩着玩着,出了点儿小纰疵罢了。
燕鸿也了解她的计划和目的,是以之前也对她多有辅助。
燕鸿问道:“那他为何怒得满城皆知?”
灼华抬起头:“儿臣自会平息他的怒火。”
那天晚上,程景宗走后,燕灼华泡在汤沐殿的热汤中,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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