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的第四日,我实在坐不住了,要是没有这个意外,我现在应该都到金国地盘了,我连忙命诗凤请凌敖凮来王府。
“蓉伊,我的药可有用?你的伤可好些?”他关切问。
“凌少,你的药很好用,这不,我几乎都好的差不多了。”我故作精神的样子轻飘的回着,然又转为认真道,“今日,我通知你,明日动身去金国。”
正在喝茶的他,差一点呛住:“啊,明日?”
我回:“对,明日,必须出发。你快快准备吧。”
“你的伤,能行吗?”
我执意道:“去的路上也可以养伤,不打紧。”
他来到笔墨前,我好奇跟上前去,他写了张条,大致意思是此去金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能停留五日。他让我签字:“蓉伊,你签了字,便是承诺了,就必须执行。”
我嘲笑他:“也没有什么做抵押,这样的条子有什么作用?”
他回:“诚信!”
我惊讶看着他:“可以呀,你居然用我的诚信来抵押,思想很超前嘛,你适合当个银行行长。”
他不解地问:“银行行长是什么?”
“嗯,就是你们这里的枢密院管小金库的官,”我又问,“我要是做到了,你拿什么奖励我呢?”
他收起我签的条,道:“哎,你讲讲道理,我本就是好意陪你去,你好意思管我要奖励。”
我们终于向金国出发了,我、凌少、熙莲。此去金国人员越简单越好,我们速去速回,把柔福帝姬要回来就算大功告成。三人一辆马车,一路上我跟凌少兄妹相称,这回我没带诗凤同去,离别送我们时,她一张嘴噘得老高,我哄着说:“你好好练武,等我回来去把那刘筠抓来,为我报仇。”
她才信以为真与我们一一道别。
我们白天赶路,见到有打尖的就吃一点,无聊时看看车外风光,看困了,就在车内睡睡觉,凌少怕马车跑的太快过于颠簸而影响我伤口的复合,见我们睡着了也会降低的车速。熙莲在车内垫了厚厚的被褥,生怕摩擦到我的伤口。我们连着赶了两日,第三日上,我看到车外的凌少发着呆,便问:“凌少,你在想你的妻子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回了句:“哦,你睡醒了。”
我索性移坐到车外,阵阵凉风把我的睡意全部吹走,我接着说:“我从未见你提起过你的妻子,这回让你们分开几日,对不住啦。不过,等你们再见面的时候会如胶似漆情谊更浓。你要谢谢我哦。”
他看向远方,黯然伤神道:“不可能,她离开我已经10年了。”
“为什么离开你,能给我讲讲吗?”他的回答让我产生好奇,我看着他忧郁的神情,看来她的离去让他很伤情。
凌少的思绪似乎飘到了远方的白云上,他盯着天空的云朵说:“我15岁取了她,她比我小一岁,五年后她得了一场顽疾……”
短短的一句话,他说的竟有些哽咽,眼眶里已沁出泪水。由于我的好奇竟勾出他伤心往事,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想来这事隔十年之后的今天,他还能那么悲情的语调,看得出他是多么爱她。
我低声碎语道:“哦,不好意思哦,因为那日你与我争那条项链,你说你买来是要送于心爱的女子,我便认作你是要送于你的妻子。”
他做了个深呼吸,转而平静地问我:“蓉伊,你相信托梦的存在吗?”
“我相信。”车内的熙莲已经睡醒,听到凌少的提问,她便露出头,盯着我和凌少说,“我的哥哥贪玩,掉进池塘,昏迷三天三夜,在第三天的晚上,哥哥托梦给奶奶,让奶奶在寅时正点家院子东方点三根香,再用一根红绳系上老母鸡,另一端系在哥哥的脚上,鸡叫三声后就让鸡往哥哥方向跑,结果我哥哥当场就醒啦。”
见熙莲说头头是道,我听得鸡皮疙瘩一身:“熙莲,这幸好是大白天,你可要吓坏人了。”
“夫人,我说的可是真的呢。”
凌少道:“我信,因为我也遇到过。”
我和熙莲好奇道:“说说看。”
他娓娓道来:“我夫人在2年前给我托梦,说她阳寿有余不该早亡,阎王见她善良允许她不用18层轮回,满8年就允让她转世投胎。在她投胎的前一夜,她告诉我要去一户好人家投男胎了,让我从此不要再挂念她。她透露说她并非是我命中最爱的女子,我最爱的女子将在三年内会出现,她说是一根项链的情缘,见到喜欢的女子给她,姻缘变成。”
熙莲插嘴说:“哦,怪不得你上次在西街集市买项链。不过你看中的项链正好是我家夫人看中的那一条。”
我则惊叹着这也可以托梦,实在是离奇了点,想着他买去的那根项链明明跟我丢失的那根很像,心里怀疑托梦的真实性,可他说的认真倒不像是临时编造的,然我又多嘴问了句:“你先夫人说到的女子,她出现了吗?”
凌少发现自己多言,又不好收回方才那番话,便转言道:“再这样聊下去,我们走个十天也到不了了。你们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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