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奇怪地看了四周的人,禁卫们阴阳怪气地龇牙咧嘴。他又看了一眼屋檐上,那身飞鱼服宝蓝,细纹翻滚,丝雕精美,衬得人俊美如斯。明明大家穿的是同一款衣服,就他穿得气质脱俗。
孟子柏安静地坐在屋檐,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常飞进行自我反省,最近乡下寄来的东西可是都分给了他们吃,不禁叫屈:“上次我乡下寄了一只荷叶鸡,我不是分给你们吃吗?”
大家一同笑了起来,眼神暧昧地闪烁,常飞更气了:“你们糊弄老子算几个意思?有话就直说。”
那个禁卫神神秘秘从手袖掏出一张纸条,常飞见是绿翠丢失的纸条,这群臭小子趁他沐浴盗走他的东西,真是欠教训。
“我先说好,纸条是你衣服掉下来的。”
“大家看好,这是什么?”
众禁卫看见纸条上的名称时,笑成一片,有人打趣:“常兄,可以借一本说话吗?”
纸条展开的名称,本本都是北朝炙手可热的春图,虽在皇宫成为**,在民间暗地里那是很畅销的。
常飞脸绿,一把夺过来,将纸条看穿,顿时气得七孔生烟。他今天狗腿子地为绿翠解忧,原来是这种**!
这些同僚往日无聊,常抓住一些是非说打趣半天,这件事没有一年半载是消除不下的,他没有做,反而被越传越烈。
禁卫们的取笑,常飞并没多大反感,他看见孟子柏坐在屋檐之上,清辉面容漫起一抹微笑。这份笑有多显眼,他就觉得孟子柏的讽刺有多险恶。
所以他不能让孟子柏太得意忘形,常飞怒气冲天,飞身而落,站在屋檐上,往他的手中塞下一张纸条。
孟子柏睨眼,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些书名太露骨了。一夜十女、饿狼少爷、开荒小奴婢、怡红楼的香艳女人……他似是接了滚烫的热水,手一烫,纸条飘在半空之中。
书名怎的这般露骨?
不好!常飞心惊胆战地看着纸条远去,纸条的书本乃**,万一落在有心人的手里,大做文章就不好了。
常飞的忧虑,孟子柏清楚的,月色之下他拔刀动作一气呵成,刀尖触碰薄纸,那张碍眼的纸条化为粉末。
孟子柏深深地看了常飞,学着他们打趣的口吻:“常兄你不厚道。”
关他什么事,事情是常飞做的,人恼怒了,就往他手里塞春图名册名单。
这是什么道理?
提起这个常飞更来气了,他气愤,翠翠单纯可爱,才不会看这种东西。不用用脚趾头想,肯定是翠翠的主儿要看的。
他家翠翠清纯保守,平日里他捉紧她的手摸一下,翠翠都会脸红耳赤,甚至骂他是动手动脚的豺狼。
“什么不厚道啊,我就是替一个人担了这个名头,这纸条从绿翠身上掉下的,你知道是谁要看这种书了吧?”
能使唤绿翠的,还能有谁?徽音殿的那一位罢了。
孟子柏听了,心脏漏了一拍。
公主高雅矜贵、冰清玉洁的,一点都不似看这种俗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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