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
瘦的?
圆的?
还是扁的呢?
“不管,我的爹爹和娘亲一定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好的人。”
只因为。
他们生下了我。
...
他还记得自己最开心的日子。
嗯,很遥远,但他清晰的记得。
那年,他刚刚四岁,是蓝家这一辈中第一个突破到玄黄二层的人。
承受住练皮淬骨的痛苦。
到达玄黄二层。
那一天,他很高兴,因为一直严肃的爷爷脸上露出了笑容,还给他买了一串他最最最爱吃的糖葫芦。
很甜。
还有点酸。
但他吃的很满足。
特别是看见一旁的棱晴表妹,瞪着大大的眼睛,咬着手指,垂涎三尺问着自己这是什么,好不好吃的摸样。
真是。
太可爱!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他越加热衷于修炼,因为这样能让爷爷开心,能吃到好吃的冰糖葫芦。但。
不知道为什么,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的修为进展变得很慢很慢。
无论他多么努力,无论他多么的想要突破。
他的修为。
始终停步不前。
始终,没有变化。
爷爷也变得更加严厉,以为是他偷懒,眼中的慈祥也慢慢的变成失望。
没过多久。
他的表妹,蓝棱晴的修为超过了他,但她并没有因为他天赋低便嘲笑他,反而还时常的偷偷给他买糖葫芦。
那个时候,他觉得就这样吧!
就这样便好了。
但。
老天仿佛就爱和他开玩笑。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族长从外面捡回来了一个孩子,和他一般大。
他还记得那天,棱晴表妹哭兮兮的跑来找自己,说爹爹不爱她了,那个时候,还是自己安慰的她。
并且。
自己带着她一同找到了那个孩子,那个怯懦懦的站在族长身后的孩子。
看见他,便仿佛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是那么的无助,楚楚可怜。
他劝说表妹不要伤心。
那个孩子很可怜。
没了父亲和母亲,变成了一个孤儿。
我们要照顾他,不要像其他人一样孤立他,他已经很可怜了。别人不陪他说话我们陪他说话,别人不陪他玩,我们陪他玩。
因为。
从现在开始,我们便是他的哥哥姐姐。
我们要学会照顾他。
让他觉得这里便是他的家。
那天,他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之后,自己与棱晴表妹的距离,似乎,变得越来越远,直至,遥不可及。
...
“哎,看看人家墨弦,再看看你,同样的资源,同样的年龄,怎么差距这么大?”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
和我们比什么,有种去和棱晴表妹,墨弦表弟比啊,墨弦表弟今年都已经突破到玄黄九层了,和他相比你就是个废物。”
“墨弦表弟与棱晴表妹天赋惊人,有那些资源我们都没话说,可他蓝钧有什么本事?若不是仗着他爷爷是大长老,否则他算什么东西?”
“就是,若我也有那么多的资源用于修炼,想必也不会比他差。”
那些不屑,那些嘲笑,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的扎在心脏一般,时时刻刻的都在折磨着他。
他想怒吼一声,告诉所有人,他蓝钧并不差。
他每天没日没夜的都在努力修炼,一刻都没放松。
但。
无论他多么努力,他的修为始终追不上二人,甚至越来越远。
每次看见他们二人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听着别人对他们的夸耀,他都只能独自一人悄悄的躲在角落。
看着她那甜蜜而又美好微笑。
宛若春风拂过。
他多么的希望那一刻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惜,他不能。
即便他的爷爷是蓝家大长老,也无法改变,因为她是族长的女儿,更因为他们在十一岁的时候便已经订婚了。
他输了。
输的很彻底。
不过就在两年前,他们蓝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墨弦死了,被棱晴表妹亲手打下悬崖。故事很荒谬,墨弦诱骗,意欲不轨。
虽然一听便知很假。
但,那又如何?
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当天,他便去求了他爷爷,蓝家的大长老,蓝程驹。
然而他的爷爷,他的亲爷爷,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并且大骂了他一顿,那一巴掌,到现在他都还觉得隐隐作痛。
他不明白。
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墨弦都已经死了,他都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能代替他坐上那个位置?整个曜日城,还有谁比自己更适合?
他不服。
所以,他跑到了蓝棱晴的庭院。
望着那绝美、俏丽的伊人,她是那样的完美,那样的遥不可及。他踌躇了,退却了。所以,他失去了资格。
他将自己关在了屋中一天一夜,连梵天宗的考核都没去参加。
也没人叫他。
似乎,所有人都已将他遗忘。
他的存在,在蓝家之中,变的可有可无。
当他的房门再次打开,看着族人们那副洋溢着兴奋的面容,他知道,自己一生,怕是与她无缘了。
梵天宗。
一片新的天地,一个天才遍布,无论是眼界、修为、还是未来都将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地方。
而他。
只是一只可怜虫。
毕生的期望怕也只是那虚无缥缈的御空境。
他们,已是两个世界。
那天。
他被他的爷爷蓝程驹,狠狠的毒打了一顿。
问他为什么没去参加梵天宗的考核,说他虽然天赋不行,修为低微,但有表妹棱晴的照应依然可能被选上。
呵呵!
晚了。
太晚了。
考核的时候没想到自己这个亲孙子,现在想,有用吗?
那天晚上,他哭了。
很凄切。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想到了什么,他忘记了。
或许是没记住。
又或许是记住了,但不愿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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