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群身上的木是半个月前买的,你在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了。”
宋秋看似是想要一个答案,实则心中已经清楚了前因后果。
寓言顿了顿,答非所问,“擅自进别人房间,真是不礼貌啊。”
寓言的房间没有锁过门,也不在乎别人会不会进去,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是等同于承认的态度。
却没有丝毫心虚。
宋秋眼前一黑,“你……”眼神仿佛看陌生人一般,“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样呢?”
寓言上前一步,袭来了几分压迫感,平静的眸子无波无澜地看着宋秋,“要告发我吗?”
宋秋:……
她怎么可能?
“那就安分着,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也不要做出任何干扰我的事,给我添麻烦,懂了吗?”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是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的黑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宋秋,透着某种极其危险的警告意味。
宋秋对上这双眼睛,一时哑然。
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
日头缓缓升高,气温也升了上来,阳光偏移了位置,覆在了少年轻阖的眼皮子上。
少年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
“你醒了。”
寓期顿了顿,坐起身。
他此时还在公寓,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寓言。
寓言来到他身边蹲下,给他一杯温水,目光担忧,“我回来拿个文件就看到你晕倒在客厅了,发生什么事了?”
寓期眉间微蹙,一边接过她手中的温水,一边回想最后的记忆。
阴冷昏黑的书房,密密麻麻的照片……
“啪…”
水杯从少年手中脱落,在接触地板的那一瞬间碎成了无数晶莹透彻的碎片。
阳光在他眼里折射出无数支离破碎的光影。
少年脸上渐渐褪去血色,苍白精致的面容在阳光下美得有些失真,像是橱窗内被精心装扮过的洋娃娃。
寓言无视掉他脸上一瞬间透出的僵硬和害怕,“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寓期直愣愣地看着寓言的脸,明明和以前一样的表情,他却似乎透过那用来伪装的温和面具,看到了真实的她。
寓期撑着沙发的胳膊在轻微颤抖,好半晌,艰涩地动了动喉咙,“有点累,我想回房间休息。”
寓言低头收拾地上的碎片,“那你先回房吧,我给你做些吃的。”
“砰。”
卧室的门关上,寓言短暂停顿了下,继续捡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寓期来到房间,关上房门后,后靠着房门,脱离的滑落在地,急促地喘着气,激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震破胸壁一般,她似在一瞬间进入了寒冬腊月,连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
寓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书房出来,来到客厅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身体没有感到什么明显的不舒服。
他现在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她杀人了,就算不是亲自动手也是主谋。
更可怕的是,这个杀人犯从头到尾一直待在他身边,并对他有别样的心思。
寓期现在知道了寓言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包括当时他感觉到寓言对戎和有些怪异的态度,现在似乎也有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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