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倒是速度,很快添了一副碗筷过来。
君墨白也不管旁人,瞧着那道菜顺眼,便夹过来给木离。
木离不看他,也不多言,他夹他的,她吃她的,互不干扰。
凤老夫人老眼微眯,却不昏花,这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就算进了战王府,怕也吃不了亏。
若是这般,她也安心了。
“丫头,这莲蓬清汤不错,喝一点,清润得很。”凤老夫人笑着道。
君墨白一听,对着老夫人点了点头,很快便用羹勺给木离盛了一碗。
木离也不推脱,他盛,她便喝,整个晚膳,倒是给足了君墨白面子。
一顿晚膳,众人心思各异,几人欢喜几人愁,不得而知。
“离儿,去送送战王爷。”凤太师吩咐道。
“不用,离儿身体不适,本王和安王夫妇一起走便是。”君墨白说着,抬手示意安王。
安王微愣,他本来是要在凤府住上一宿的,看来这计划赶不上变化。
“王爷,既然九皇叔要走,咱们不如先送皇叔回去?”凤木心在一旁,眉眼转了转,柔声道。
三人往门口走,安王先扶着凤木心上了马车,回头又看九皇叔,岂料,听得君墨白道,“本王想起聘礼的事儿,要和凤太师商议,你们先回去吧,本王一会儿乘凤府的马车回去。”
安王一愣,却不得道,“那皇叔请留步,安儿先和侧妃回府了。”
君墨白嗯了一声,转身又迈进凤府。
木离刚回院落,便看见君墨白立在院落中,“你,你怎么还没走?”
“离儿受了箭伤,本王担心,所以要留下来。”君墨白一本正经道。
木离默了默,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这是铜头铁臂,油盐不进啊!
“离儿,本王一日不见你,真得是如隔三秋。”君墨白又道。
“花言巧语。”木离脸颊一红,娇嗔道。
君墨白一个箭步,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进了屋子。
凤太师站在不远处,怔了许久,这二人到底是对是错?
他不得而知,书笺送出了许久,便迟迟得不到回应。
该怎么办?
“老爷,怎么,舍不得?”秦氏的声音,在凤太师背后响起。
有些幽冷,又有些阴沉。
“有话咱们回屋子说。”凤太师不愿意多言,转身就走。
秦氏气急,却不得不跟了上去。
一进屋子,凤太师便坐了下来。
秦氏没好脸色,直接将念珠啪地一下摔在了桌子上。
凤太师看了好一会儿,缓缓道,“这珠子夫人带了十多年,如今竟随意摔打,看来佛祖在夫人心中也不过如此。”
“老爷这话,真是亏心,妾身到底是不是敬佛祖,心中自有分寸。”秦氏不甘示弱,冷冷道。
“夫人知道便好,老夫还是那句话,留得余地好乘凉,若是凤府有个闪失,夫人怕是余生也不得安生。”凤太师端起茶盏,咕嘟一下,喝了一大口。
“老爷既然说了正事,妾身也想问一问,这木离的婚事,该如何定?老爷怕是没听见街上的传言。”秦氏眼下不想赌气,毕竟这事儿事关重大,不是荣华富贵那般简单,而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凤太师又喝了一口茶,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这街上的传闻,他不是不知,这南国的太子是抽了什么疯,还有安王爷,他跟着捣什么乱!
“老夫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皇上怎么处理,君要臣死,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儿,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凤太师叹了一口气。
秦氏默了默,平生头一次,觉得他竟有些可怜,这还是当初那才华横溢的英俊小生?
当初若不是他才高八斗,她又如何会放着好好的侯爷府不进,找了他这个白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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