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帮助凝光破译残缺手稿的须弥学者，在手稿中标出了每种元素力说对应的符号，方子瑜正是根据这些提示，才完成了刚刚的“编程”测试。

对于自身掌握六种元素力，且拥有生命之种的方子瑜来说，这残缺手稿中的“编程”内容，无疑是一本如何正确使用元素之力的使用说明。

同时，方子瑜也敏锐的察觉到，残缺手稿中对元素力的应用方式，是一种与提瓦特现行力量体系完全不同的体系，而同时掌握七种元素力的存在就只有一个天理。

“凝光大人，你为何不将手稿中的内容全部破译出来？”

“我不是说过了嘛，你看过译文的内容就会明白。”

凝光说到这里面露疑色，问道：“你……有没有感到不适，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或是看到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

“没有啊，难道我应该出现那些状况吗？”

“可是那些看过手稿和译文的学者，他们全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怎么你……”

方子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忽然想到了深境螺旋的最底层，凝光刚刚所说的那些情况，方子瑜在那里全都遇到过，莫非手中这残缺的手稿来自那里？

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方子瑜向凝光问起残缺手稿的具体来历。原来当年凝光还是一名行商的时候，她为了尽可能多的赚取钱财，几乎是无差别的在经营各种生意。

就如同现实中的富商巨贾喜欢收藏一样，璃月的那些大商人们同样也有类似的喜好，凝光敏锐的抓住了这波商机，大肆搜罗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这本残缺的手稿便是在那时得来的。

对于能想出将无主神之眼当宝石卖的凝光来说，她能在无意中收到残缺手稿这种商品就显得合理多了，毕竟只要是赚钱足够多的生意，璃月的大商人天权凝光都有兴趣。

“那凝光大人还记得这手稿当年是从何处得来的吗？”

“我当年是从另一个行商手中收购来的，至于他是从何处得来我也不得而知。”

方子瑜闻言不免有些失望，可他想起之前百识的话，便又问道：“凝光大人，莫非这就是百识说的，智慧之神留下的、来自异世界的知识？”

“没错，之前几位来自须弥的大学者都是这样说的。”

“来自须弥的大学者？”

凝光点点头答道：“是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设法破解残缺手稿中的秘密，甚至不惜为此与须弥教令院做了一笔交易。”

她说到这里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由于最初破译手稿的是那位疯癫的须弥学者，所以我想教令院提出要求，以破译手稿作为交换条件允许他们派人到璃月寻觅地脉之果。”

“你说的须弥大学者是胡塞尼？”

“嗯，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了，可惜教令院派来的几位大学者都未能破译出手稿的内容。”

方子瑜没想到胡塞尼的到访，竟然还与受众的残缺手稿有关联。可连身为教令院大学者的胡塞尼都无法破译的手稿，当年那位疯癫的须弥学者究竟又是如何破译出部分内容的呢？

“凝光大人，不知我可否暂时借走这手稿？”

“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

凝光见方子瑜点头，随即便开出了条件，“我可以让你把手稿带走，不过你必须将查到一切与我共享，同时手稿你也必须原样奉还，如何？”

“成交。”

方子瑜以极小的代价带走了残缺手稿，他将刻晴送回月海亭之后，又再次前往往生堂寻找钟离。有了这本残缺手稿作为证据，有些事帝君便无法再推脱了。

钟离没想到方子瑜这么快就又来了，当他看到方子瑜演示手稿中的元素变化之后，他便已经猜到了方子瑜的来意，他很好奇方子瑜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

“帝君……”

“不要问，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方子瑜才刚一开口就别打断，钟离朝他不住的摇头道：“你连这个世界的真相都尚未查清，我劝你不要再寻觅那些你无法承担的隐秘。”

“哦，那我可不可以把这当作是帝君给出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也什么都没有说。”

钟离忽然抬手朝上指了指，方子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换了一个话题道：“帝君，我们还是来谈谈之前的事吧。”

“关于草神的事，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其它……”

“不，是关于璃月的未来。”

方子瑜抬头看了一眼，忽然打断钟离说道：“帝君，我刚刚已经见过凝光了，稍后我会再找机会去见众仙，但这件事帝君必须做出表态才行。”

“你……究竟想怎样？”

“之前的他条件不变，我为璃月提供最后的退路，璃月、众仙和帝君为我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先前方子瑜已经和钟离谈好了，只要七星和众仙不反对，双方的合作便算是正是达成，而方子瑜和钟离则将作为双方代表缔结契约。

方子瑜稍稍纠正了一下帝君，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种猜测，因为在与天理维系者交手时，我注意到她的力量在不断的减弱……”

这一次方子瑜没有再做任何隐瞒，而是充分利用了外来之人这个身份，那些原本无法被证实的佐证，全部被方子瑜用外来之人带来的外界情报含糊过去。

只要帝君根据方子瑜提供的佐证思考，那就难免会顺着方子瑜的思路的思考，所以得出的结论基本上也与方子瑜大体相同。

钟离长吁短叹的感慨道：“其实草神早就得出过类似的结论，只不过苦于但是没有任何佐证，所以草神的猜测一直都无法得到证实。”

方子瑜回想起深境螺旋中见到的科技的尽头，不免又对自己的猜测多了几分确信，如果原初之人当初真的拿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知识，那么之后的事情就都解释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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