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卫往三王府倒了油,点上火:“殿下,任务完成。”
“嗯。回宫。”
太子死了,接下来,就该他那狼心狗肺的父皇生一场不会让人怀疑的重病了。
大衡六十七年,八月十五。
中秋宴上,衡帝和衡皇后对饮到深夜,醉酒落水。
次日,衡帝高烧,太医院全体太医联手,方才将其救治回来。
衡帝病重三天,朔亲王代管朝事,朝野上下,无不折服。
八月十八。
赢朔将一枚钻石耳钉拿在手中,却只是看着。
“召古家异人,弑龙殿,亲王府府兵,玄龙军……夜入皇宫!”
玄卫的剑快拿不稳了:“殿下,您,您是要弑父登基吗?”
“本殿怎么会弑父?不过,本殿的确该登基了!”
顶着个亲王的头衔有何用?
还是称帝为好。
他现在称帝,可是绝不会引来任何需要镇压和消耗兵力的反对。
“属下这就召集所有人,夜围皇宫。”
赢朔将钻石耳钉放进空间戒指里,穿一身月白衣袍,行到金銮殿。
他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坐下,自高处俯瞰,却并未有多少满足。
他曾经想靠美人征服天下,现在去想靠征服天下,得到美人。
大衡帝在龙榻上躺了几天,现在终于可以下榻走上起步。
他在太监的搀扶下来到了金銮殿,然后看见了他最不喜欢的儿子坐在龙椅上。
衡帝气得发抖:“你给朕滚下来,那位置不是你的。”
赢朔随手拿着一枚玉玺,漫不经心的说:“你都能坐的位置,儿臣为何不能坐?”
他有功勋在身,贤名在外,整个皇宫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有宏图大志,且有治世之能,可比越加昏聩的衡帝好多了。
“逆子,你在以下犯上,朕要斩杀了你!”
“来人,来人,将这逆子给朕拖出去斩了。”
衡帝吼得特别大声,以至于整个金銮殿都是他的声音。
然而,金銮殿前,只有他的回音。
“父皇,别喊了。就连您的近卫,如今都是儿臣的人,谁还会听从您的调派。儿臣如今留着您的命,不过是希望我的登基,可以显得名正言顺一些而已。”
“林忠,伺候太上皇写诏书。”
这皇帝的位置,早就该是他的了。
大衡帝发现,整个皇宫,如今全在赢朔的把握中。
他曾经以,就算朝堂被权臣和自己的孩子们把控,至少皇宫完全在他的掌控中。
未曾想,未曾想就连身边随时伺候的大太监,都是赢朔的人。
“朕不会写退位诏书,赢朔,只要朕不写诏书,你就是窃皇贼。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讨伐你。”
赢朔狭长的凤眸带着几分讥讽:“父皇,无论是谁来讨伐儿臣,都不过是儿臣的剑下亡魂。更何况……儿臣如今在朝中威望深重,民间一片贤名。
您若死了,儿臣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你如今若是肯立诏,儿臣还能留你一条命,让您和母后一统去尼姑庵颐养天年。若是不肯立诏,让您病重不治身亡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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