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不断传来战报,边境城池已失两座,沈毅命行军速度加快,而赶不上的国师府私兵则被落下了几日的脚程。
“国师,今日若我们还是申时扎营,估计离沈家军便又多出了一日脚程,您看……”这私兵头子本想做个懂事的军师,可马屁却拍在了马腿上。
国师不急不缓:“有村子便找个村子落脚,没村子便找块儿干净的地儿,申时扎营。”
私兵头子也不敢多问,应了下来便准备离开,国师笑了笑:“这追不追得上,都不打紧,等朝中圣旨到了,再跟上不迟。”
“是,是。”私兵头子心领神会。
这仗打得如何与国师府何干,国师府要的是沈毅的兵权,兵权还未到手,追上沈家军又有何用。
“将军,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今日亥时便可抵达襄城。”沈家军前锋营回报,沈毅点点头。
“继续前进,抵达襄城后再做休整。”
“是!将军!”
前线战事紧急,拖着那国师府私兵已然耽误了些时日,沈家军晚到一日,边境的百姓便要多受苦一日。
沈毅握紧腰间军符,为了小家,他已有违皇命,为了楚国,他必死而后已。
沈家军深夜入城,襄城内原本昏暗的街道渐渐亮起了灯。
襄城不大,百姓灯火如繁星点点,沈家军将士见此情此景,竟有些人潸然泪下。
多久没回过故乡,多久没见过故乡的灯火。日日军队操练,只见皇城脚下城郭黄土漫天,不见乡野村落灯火炊烟袅袅。
“终于把您盼来了!”襄城守备远远迎了过来,后头跟着的仅一个伍的人手。
待安置好军队,沈毅与襄城守备连夜商讨御敌对策。
“襄城已守了十日,虽城内粮草尚且充足,但守备军死伤惨重,身上不带伤病的,已不足半百。”守备说完叹了口气,垂下头。
“让将士们好生将养,守好城门,我将会布兵于城外一里一营,绝不让敌军再靠近城池半步。”
沈毅说完,守备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镇国将军!我代襄城百姓,先行谢过!”
“你这是哪儿的话,守家卫国乃是我沈家军职责所在,襄城能坚持数日已实属不易,是我们来晚了。”沈毅扶起满眼泪光的守备,对之前国师耽误的那几日更感自责。
接下来的几日内,敌军除了派些探子在城外打探,倒没有敢来大肆挑衅叫嚣。沈毅布防已成,襄城此刻铜墙铁壁,再不是板上鱼肉。
“报!国师队伍已抵达襄城!”
沈毅皱着眉转过身,好不容易清净了几日,这屎壳郎还是追上来了。
“沈将军,几日不见,愈发的神采奕奕啊,想必是小公子此刻逍遥,作为父亲,甚感欣慰吧。”
国师一到,便对着沈毅一通冷嘲热讽,沈毅并未理睬。
见沈毅对自己不理不睬,国师一声冷哼转头看向身后之人:“胡公公。”
沈毅转过身,与国师一同前来的,还有宫中的中官胡公公。
胡公公从小看着陛下长大,为人颇为中正,此刻他不在陛下身边照顾,为何会来到前线?
胡公公低垂着头,步履有些蹒跚,走到沈毅跟前。
抬起头眼里满是无奈:“沈将军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镇国大将军沈毅看护不力,延误军机,勒令即刻交出军符,回朝待审。”
“沈将军,接旨吧。”国师拂尘一挥,笑看着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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