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和方月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岳父岳母也在。
“月,多吃点,看看你现在瘦的……”饭桌之上,陈玉贤看着方月,心疼道:“眼睛怎么肿了,是不是在宫学里被人欺负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先生,让先生惩罚他们。”
“没有人欺负我。”方月又恢复了开朗,吃完了饭,便和去院子里玩了。
陈玉贤又看向唐宁,问道:“宁儿今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翰林院事情很多吗?”
“没有,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唐宁摇了摇头,忽然看向钟明礼,问道:“岳父大人听过方哲吗?”
“方哲!”
唐宁注意到,自己的岳父大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拿着筷子的手明显抖了抖。
陈玉贤诧异道:“是十四年前的那个方哲?”
唐宁没有想到,连岳母大人都听过方哲的名字,而且还在前面加上了“十四年前”,他此刻更加的好奇,方胖父亲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四年前,又有什么陈年旧事,能让方哲这个名字,被并不太关注朝事的岳母大人记住。
钟明礼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方哲是陈国开科举以来,第一位三甲状元,他学识渊博,从州试到省试,场场头名,第一场如你一样,皆是全答全对,在当年的诗坛,也是独领风骚,不仅如此,他还精于策论,还未进士及第,便为朝廷献上了许多实策……”
“什么,他就是那个禽……”唐宁本想禽兽的,但转念一想,这样似乎有将自己也骂进去的嫌疑,立刻改口:“他就是另一位三甲状元?”
他能考取三甲状元,一分靠运气,九分靠开挂,能凭借自身实力做到这一点的,禽兽二字已经不能形容,简直是禽兽中的战斗兽。
“方哲和你岳父是同年进士。”陈玉贤又补充一句道。
唐宁恍然大悟,难怪岳父大人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表现的如此奇怪。
遇到这样一个全方位碾压的对手,对所有同年考生来,都是噩梦。
钟明礼点零头,道:“那一年科举,众人只知三甲状元方哲,其余考生的光彩,全被他一人遮盖……,可如今,这些人中,有人已经官至三品四品……,方哲现在,应该还在翰林院吧?”
唐宁点零头,道:“他如今是侍读学士。”
曾经的状元变成侍读学士,这其实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对于历年的状元来,翰林院只是他们进入朝堂的跳板,他们只会担任翰林修撰,之后少则一年,多则两年,就会进入各部,掌管实职。
在翰林院之内晋升的,都是些没什么前途的人。
三甲状元,居然在翰林院待了十四年,这是极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唐宁想了想,道:“方侍郎,当年因为某件事情,导致他性情大变……”
钟明礼点零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据是方哲当年与一位姑娘两情相悦,但方家早已帮他安排好了一门亲事,方哲成亲之后,那女子积郁成疾,不久便郁郁而终,自此方哲性情大变,无心朝事,每日浑浑噩噩……”
唐宁走出房间,看到和在院子里一起练武的方月,心中轻叹口气。
方哲曾经喜欢过的女子郁郁而终,那不必,方月的母亲,就是方哲遵从家族安排娶的那位女子,因为这个原因,方哲对她们母女,一直没有什么情谊。
对于这位方学士的遭遇,唐宁深表同情,他是这种封建制度的受害者,但与此同时,无论是对于方月还是方府的那位四夫人,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是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
因为心爱的女子自暴自弃十四年,也明他是一个重情之人,但他重的,却不是对于妻子,对于女儿的爱护之情。
方新月缓缓走到他身边,道:“唐宁哥,你不要再打爹爹了,爹爹心里也很苦。”
唐宁抚了抚她的头发,道:“放心吧,我不会再和他动手了。”
第一入职翰林院,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并非唐宁所愿,他觉得自己近些来,和唐家斗智斗勇,心里一定积蓄了不少的怨气和怒气,这会使人变得暴戾,需要尽快的发泄出来。
他决定去找唐夭夭练练,要么打她一顿,要么被她打一顿,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能抒发一下心中的郁郁之气。
他翻墙跳到唐夭夭院子的时候,只有秀儿在院子里。
唐宁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问道:“你家姐呢?”
秀儿对他的从而降已经习以为常,道:“姐出去谈生意了。”
唐宁知道唐夭夭这几比较忙,她要从唐财主手里,把应该属于他们的生意夺回来,并且还要扩展他们在京师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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