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然慢慢蹲下身体,和她视线相平,眸光依旧深沉,“继续说,我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语气隐忍,说到最后一个字音调微微颤抖,握住她胳膊的手力气大到仿佛要将骨头捏碎。
是什么让磨平了你的棱角,是什么沧桑了你的眼睛,是什么拖远了我们的距离……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刽子手锋利的刀,一片一片割下他的皮肉,疼,深入骨髓的疼,从头皮传到脚底。
萧落深吸一口气,“你先放开我。”
易泽然猛地惊醒,松开手,扶正她的身体,把床头的水杯塞到她手中。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萧落低头抿了口水,“我遭到了抢劫,一无所有后遇到了贫穷却很善良的夫妻我遇到了严重的车祸,却毫发无伤地活了下来。我以为上帝对我很残忍,但每次打一巴掌后又给我个糖果……”
易泽然喉结震动,胸腔的情感无法压制,再次弯腰抱住了她,“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还爱着我。”萧落仰头,眼中光芒亮得夺人心魄,“我在那里重逢了在藏区开手工制品店铺的女人,就是那个被亲生父亲虐待的女人,她遇到了很爱的男人,她为了那男人生儿育女,却被男人无情地抛弃……而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易泽然,我很庆幸,自己爱上了你。”
易泽然吻住了她,迟到了太久的吻,像孩子梦寐以求的糖果,在日思夜想后终于尝到深入骨髓的甜,他就是那个尝到糖果的孩子,舌尖颤抖地纠缠上她的,萧落的身体抖了一下,有些不太适应他突然的霸道,闪躲几下后被他彻底霸占了呼吸。
太深入的吻,结束时易泽然的呼吸已经粗重,俯在她耳侧胸膛剧烈起伏。
萧落轻哼一声,刚动一些就被他猫咪般咬住耳垂,舌尖无意识地舔咬,温热酥/麻的感觉从耳垂传到四肢百骸,她闷哼一声软倒在他的肩膀,缓缓闭上了眼睛。
吻到最后已经失控,压抑了太久的欲望一旦开了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易泽然看她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漆黑深邃,慢慢的占有欲。
萧落一眼就看懂了他眼中身体,喘着气蹭了下他的胸膛,头顶的纱布自然碰到了他的下巴,她的语气很轻,带着刻意的俏皮,“我现在是个病号,易先生,你要矜持。”
易泽然的呼吸陡然一滞,揽住她腰肢的大手加深,沿着腰线向上重重地捏了一把她胸前起伏,萧落吃痛,皱着眉头仰头看他,清眸中的小委屈看得易泽然喉咙又是一紧,大手抱着她不肯松开。
萧落伸手玩着他衬衣领口的口子,声音软软的,“你呢,我走以后你都做了什么事情?”
“想你。”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嗓音低沉,“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想你在干什么,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不,我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她揽住他的脖子,“好的,坏的,我全都要知道,一件都不许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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