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巫神司的建立,最初的初衷,竟然不是如今这般,认定雪山的人是邪恶的象征,相反,最初的时候,他们是认定了,雪山里的人是神的象征,是纯洁的神灵,值得信仰,值得供奉。
巫神司一直以来都是带领各个部落,供奉着山里的宗族,供奉着她们的母亲跟姐妹,说起来,他们应该跟雪山,跟雾山,还有公伯一族一样,是同一个血源。
只是,到了恒康这里,一切都变了,雪山成了仇敌,在此之后,只要发现是雪山里出来的孩子,巫神司都是杀无赦,这也是为什么,晴川会被留在雪山里抚养。
因为,如果他被从雪山里带回来,他根本就活不了,这几年,周围的部落,也因为巫神司的挑拨跟误导,开始仇恨跟疏远雪山,雪山里的人,这才生活窘迫起来。
“竟然都是如此吗?”寅巳也有些吃惊了,本来,他还以为只有恒康一个人如此,可听了枯荣的解释,这就让他更意外了,巫神司里大部分人,甚至是从他的起源到发展,再到如今,全都是一个血源吗?
“我也很奇怪,恒康如此仇恨雪山,到底是因为什么?”枯荣想不通,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这雪山里,很有可能,恒康的母亲,姐妹,都还活着,他这么做,岂不是在害自己的亲人?
“你知道恒康跟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吧?”寅巳看着枯荣疑惑的眼神,追问道。
“异瞳?”这个枯荣知道,恒康的眼睛是两个颜色,跟正常人不一样,这一点,他很清楚,只是,这有什么呢?
“人们都不能容忍,跟自己不一样的东西,”寅巳说到。
“雪山应该不会因为这个怎么样吧,他出生后,作为男子,自然是不能留在雪山里,对他不好的,都是部落里人啊,”枯荣不明白,这一切,怎么就成了雪山里的人的错,他怎么就能去报复雪山里的人?
“雪山里的人有错,”寅巳很肯定的说着,“他们也认为这样的瞳色是不详的,这是他们对他父亲说的话,他的母亲因为他而死,雪山里的人,冷言冷语,父亲从小对他又打又骂,部落里的人也疏远他,觉得他是怪物,你觉得,他会不恨吗?”
寅巳看着枯荣,枯荣有些吃惊,也有些不明白,好半天才算是理解了寅巳话里的含义。
“不会,雪山里的人,我认识,还不至于如此,”枯荣摇头,这跟他在雪山里认识的人,并不一样,他记忆里的人,都是热情善良的,如此冷酷无情,一定不是他们。
“事实就是如此,人人都有担忧跟害怕的东西,只要触碰到他们的恐惧,他们才会翻脸,”寅巳摇头,把他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枯荣。
雪山里的人,最担心的事,就是重新出现,被他们赶走的族长的模样,这样不同颜色的眸子,就是他们恐惧的根源,再加上恒康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传说里的恐惧,就开始蔓延,他们不愿意接受恒康,甚至冷言相向一个婴儿,都是有可能的。
“这不是愚昧无知吗?”枯荣纠结了半天,能说出来的话,只有这么一句。
一个很久以前的传闻,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被误解跟仇恨,那他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也就不难理解了。
“木已成舟,改变不了的,”寅巳摇头。
“那李辰良,为什么一定要灭掉巫神司呢?”枯荣不想再纠结恒康跟雪山里的关系,谁对谁错,他不能判断,只能换了一个话题。
“他母后的恩怨,他也用不了这么拼吧,再说了,赵雪跟姜棱,还有些不明不白的传闻,按理说,她没有这么恨巫神司才对啊?”枯荣实在是不明白了。
“谁知道呢?”寅巳皱眉,让他有些意外,枯荣竟然也知道了,赵雪跟姜棱之间的关系。
“难不成,赵雪还跟姜棱有什么过节,这才让李辰良不得不”枯荣只是猜不到,随口这么说的,谁知道说到了一半,反而有一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感觉。
“还真是如此?”枯荣欲言又止,看着寅巳望向别处的目光,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在寅巳面前停了又停。
“难怪他会答应合作,难怪他会如此鲁莽,说到底,他,他”枯荣一拍手,坐了下来,真相竟然是这个,太让人意外了。
“李辰良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发现?”寅巳追问着。
“我们的人,只是知道,那日,李辰良跟叶琼文分开行动的时候,他是收到了一副画儿,这才失去了理智,”枯荣点点头,从震惊里恢复过来,“那副画儿,就是前任教主,姜棱的画像!”
“那就不稀奇了,”寅巳并没有多大惊讶,反而很淡定,这么说来,李辰良也算是公伯一族的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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