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真是这么说?”叶琼文皱眉,听完梁哲思的叙述后,他有些看不明白,他的爷爷,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事儿,毕竟是家事,是你这边来做东,在朝堂上,皇上自然不方便直接同你讲,碍于大臣们的意见,也不会在散朝后,把你留下来提及此事,”所以,绕来绕去,还是让大理寺这边传话,代为转告。
“可莘莘请哲哲过来同住,就是不想与赵睿有纠缠跟瓜葛啊,”世子府守卫森严,一般的人,是进不来的。哲哲目前的状况,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如果是在公伯府,这会儿,赵睿已经找上门哭天喊地了。
就算是哲哲不在公伯府,这赵睿也是一天一封书信的往公伯府里头寄,通篇都写着爱慕相思之情,公伯圣德这些日子,因为这些书信,气的够呛了。
这世子府,是哲哲在此的最后一片安宁之地,如果明日的梅花宴,给他下帖子,邀请他来,怕是不妥吧?
那这宴会,会成什么样子?鸡飞狗跳,还是乏陈可谓?
“皇上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让我们这边来只会世子的,”梁哲成何尝不知道,这里头的曲折与缘由。
现在,外头都在传,说公伯哲哲是狐狸精,勾引的男子一箩筐了,全都是被他迷的失了心窍,王维桢为她而死,赵睿为她疯魔,现如今就连梁哲成,都为了她,到了痴狂的地步。
前两日,枯荣从李辰如那里回去,路上还听到更离谱的传闻,说是大理寺查出来她是狐狸精了,皇室之所以不让百姓议论,是怕惊动了狐狸精,不好抓捕她。
还什么已经商量好,要把她抓住后烧死!
还说什么,哲哲身上的狐狸精,靠狐媚子的本领迷惑了公伯莘莘,看中了她腹中的胎儿,想要附身到胎儿身上。
这些子传闻,没头没尾,都不知道要从何查起,梁哲思也是看了枯荣写给黄陂的信,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大人在大理寺门口说过哲哲是狐狸精的胡话?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可莘莘这边,”叶琼文很犯难,总不能瞒着她,把请帖发出去,等到了宴会那日,人来了,再做解释吧?
如果真要把这事儿告诉莘莘,明面上她的确不会反驳,可心里头,又要跟他闹别扭了。两个人在一块儿,也就她怀孕初期的时候,闹过别扭,那时候她还不讲理。
莘莘闹起别扭来,那是闷着闹,见了面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表示,没在一起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不吃饭也不睡觉,还不让他进去陪着。
每次这样,叶琼文就会很头疼。
皇爷爷也不知道怎么就晓得了,他这府里要为公伯哲哲办一场梅花宴,还让大理寺的人偷偷摸摸来传话,说是建议,可他老的名号都讲出来了,这哪里是建议,这就是口谕!
“世子妃这边,还得劳烦世子了,”叶琼文知道他很为难,可再为难,也不能抗旨不遵吧?
“明日的宴会,邀请名单我瞧了,都是些女眷,并没有男客,这把赵睿请过来,就他一个男眷,像什么话?”这不是摆明要把公伯哲哲送给赵睿吗?
“所以,陛下让我过来,跟世子一起商讨商讨,看还有哪些男客,可以请来赴宴。”这一点,皇上怎么会不清楚,对于这件事,皇上是看的最通透的一个人!
“皇爷爷到底怎么想的?”叶琼文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人都往公伯哲哲身边凑,她不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吗?
“是这个样子的,”梁哲思把自己同黄陂的揣测告诉了叶琼文。这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公伯哲哲的婚事而起,换而言之,就是她有两个追求者,到底要把她许配给谁,才算是合情合理的。
赵睿说非他不可,自家弟弟梁哲成,也跪在祠堂里咬死不松口,非要认准这条赐婚,不肯接受退婚。
朝堂上为了这么一个小事,纠缠了一个月,确实是不应该,这事儿要是还不解决,继续拖下去,那他们吴国,就要成笑柄了!
哪有在朝堂上,为了臣子子女的婚事,费劲口舌,折腾的整个朝堂都是乌烟瘴气?
这事儿,是因为公伯哲哲而起,了结此事,也该以她自己的决定为主,皇上对此,不能再做任何决断。
不管是认准前一道赐婚,还是前一道赐婚不作数,转而赐婚给赵睿,这都不是皇上该出面做决定的。第一次,他是有自己的顾虑,想要借此保住这个丫头,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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