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走出来的时候余气未消,恶狠狠的踢向了脚边的石灯,碎石滚落一地。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本该守护世间的均衡教派为什么不愿意拯救黎民百姓?
简直莫名其妙。
“戒?”
戒闻讯立即抬头,认出了前方来人,“慎,是你。”
他的视线越过前方的慎,还发现慎的身后站着另一个人。
是梅目大师。
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特地解释了一句,“哦,我来的时候恰巧遇到了梅目大师,她也有事找父亲,所以顺路同行。”
在他说话的时候,梅目径直略过了二人走进了室内。
慎像是松了口气,搂过劫的肩膀把他拉到了一旁。
“我知道你和梅目大师关系不好,但是不要弄得那么明显好吗兄弟?”
“怎么说都是同伴。”
戒侧头看了看慎,沉默着点了点头。
自从几年前的金魔那件事之后,慎的性情改变了许多,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可面对戒的时候他还是和少年那阵子一样,视戒为挚友且知无不言,从未改变。
戒很珍视这段友谊,但他也知道自己接下来选择的路,或许不该继续和慎走得太近。
慎见他半天打不出个屁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又将他拉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二人坐在了角落的花坛边上,慎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外面情况不好?”
“兵力不足的话,我其实可以出去帮忙,父亲不让我杀人,但我帮你们练兵总是行的。”
戒踌躇一阵,道出了实情,“我在附近发现了一小队诺克萨斯人。”
萨恩韭鲁的附近有诺克萨斯人?
慎知道事关重大,立刻打起了精神,“多少人,有没有危险?”
“这帮诺克萨斯人居然还敢刺探均衡的情报,是嫌命长了?”
戒摇摇头,“只有二十人,已经被我清理了。”
慎却没有就此放弃,“万一那些人只是斥候怎么办?万一森林里有诺克萨斯偷偷驻扎的大军……”
“该死,诺克萨斯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这样下去均衡也绝不安全!”
戒依然摇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把附近的情况摸清楚了。”
“除了那二十人以外,没有其他的诺克萨斯人。”
“这样。”慎自然清楚戒的勘察能力,也就放下了心,“看来他们只是迷路了而已,落在你手里也算是倒霉。”
戒又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盯着慎的眼睛重新开口,“慎,以后这些事你不要再问了。”
“什么事?”
“诺克萨斯的事。”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慎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反抗诺克萨斯一开始还是我先行动的,炸掉他们补给线的是我,第一批战士也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现在你告诉我不许我插手?”
戒没有说话,只是在默默看着他,然后站起了身子。
慎显得有些焦急,也想一同站起来,“说话啊戒,我可以帮得上忙。”
戒拍了拍慎的肩膀,顺势把他按回了座位上,“均衡更需要你,慎。”
慎张了张嘴,他忽然感觉戒离他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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