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未瑾刚走出酒店接到毕筠依了的电话,说路上有点堵,她回没事,让她慢慢开。
“池……小姐。”她刚挂断电话,就响起一道男声。
酒店门口,立了四根框架立柱,柱子上端是白色的,雕刻了栩栩如生的花纹,下端是纯正的金黄色,风格低调奢华。
柱子旁边站了温辞白,身影有些孤寥。
池未瑾侧目望向他,有些讶异。垂眸看了眼手机,算了一下时间,温辞白在门口等了快两小时了。
她抬步走了过去,柱子旁的少年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大,见自已走过来,耳垂微微泛了红。
池未瑾有些好笑,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躲在树后面,一瞧到自已脸庞和耳垂都红透了。
怎么说呢,可以用“纯情”二字来形容。
这个粉丝过于执着,连池未瑾都不知道自已身上那点引得他这般执着。
饶是池未瑾都没察觉到,原本还有些积郁的心情,在看到少年的这一刻,烟消云散。
瞧着自已心爱的姑娘离自已越来越近,温辞白的心砰砰直跳地很快,唇角抿得发白,隐隐昭示出他有些紧张的心理。
池未瑾突然心生逗弄,两眼弯弯,笑了笑,唤他名字说:“温辞白,你耳朵很红。”
倾刻间,温辞白的脸也红透了。
阿瑾喊他名字了,温辞白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喊出格外得好听。
他有些拘谨,又有些兴奋。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我……我……”
我……了半晌,愣是半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瞧着眼前女人越发肆意带了调侃之意的笑容,他羞赧地低了头,干脆不再说话了。
池未瑾一阵发笑,悦耳的笑声驱赶了夏日的燥热,令温辞白觉得连吹来的风都带了清甜与和煦。
这笑容是他梦寐以求、心驰神往的。令他从粗粝的一生中榨尽所有温柔,悉数献与,仍觉不够。
好一阵子,池未瑾才收住调侃的笑意,“好了,不逗你了。”
温辞白这才敢抬头看她,说是收了笑意,但是上扬的嘴角却怎么压也压不住。
眉眼的笑意在夜色中悄悄揉进了温辞白的心里,如糖一般甜丝丝的东西在他心间徜徉。
徜徉地他整个人都有点飘忽了。
“温辞白,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执着的粉丝。”她认真地说。
执着地给她挡硫酸挡得毫不犹豫,执着地每天发早安晚安给她,执着地跑进酒店让她小心行事,又是这般执着地站在酒店门口等了她两小时。
后来啊,池未瑾才知道,他还有更执着的,执着地等了两世。真是个傻子,还是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傻子,那时候池未瑾这样想。
没等温辞白回话,她眺望前方,自顾自地说,“其实我没有那么好的。”
半个小时前,她使计让向瑶喝了下了药的酒,发微信引方盛进入房间,明日向瑶便会声名狼藉。在普通人看来,她这个举动万分恶毒。
刚入圈的时候,林淮安对她说,每个粉丝对自已喜欢的偶像都带了严重的粉丝滤镜,但是一旦你的人设、形象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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