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大多是常客,规矩也都懂,但也有几位新来的爷,”说话间,老鸨饶有深意的往书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继续道:“接下来,我先把规矩给大家讲一下……”
“综上所述,也就是哪位爷为羽莹姑娘留到最后,那么他就可以在羽莹姑娘房里留宿一晚,至于您是听曲,看舞,还是嗯,啊,那都随你们喽~”
“废话不多说,咱们即刻开始!”
老鸨欢欢喜喜的下了台,只留羽莹自己一人在台上。
她因刚刚跳舞幅度有些大,胸口仍微微起伏着,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只是一瞬间,很少有人察觉。
书生举起手中的玉杯,一饮而尽,却不曾想象,这酒如此的烈,没有预备之下,竟烧的喉咙有些干痒发涩。
小厮见了甚是着急,连忙伸手去夺书生的杯子,“公子,老爷说过,不让您……”
书生蹙眉摆了摆手,将杯子放下,“无妨,去给我寻些茶水来。”
“是。”小厮临走前又瞥了一眼那玉杯,轻吐了一口气。
这事要是被老爷知道,回去定是又少不了一顿念叨。
“我出三百!”
“五百!”
“八百!”
“一千!”
小厮提着茶壶回来之后,恰逢听见自家主子冲着高台喊了这么一嗓子。
于是他就又不淡定了,“公子,您为何要竞拍这个,您又不能……”
书生瞥了他一眼,他识趣的闭上了嘴,默默的寻来一套干净的杯具,把水注满。
而后他又想起一件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吞吞吐吐道:“公子,奴,奴才这里还剩不到五百两,您,您这样下去,我们可付不起啊!”
书生又瞥了他一眼,这次眼神里已经带有隐约的怒意和不耐烦。
小厮再一次识趣的闭上了嘴。
自他服侍公子伊始,他就知道,公子一直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银两不够,兴许公子他自有他的办法。
……
“一万五。”这声音是从舞台对面半掩的高台处传来的,有些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两万。”这是出自书生之口。
小厮已经放弃劝说的挣扎,只做一个外表镇定,而内心早已崩溃的旁观者。
“三万。”对面应声响起,话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起伏。仿佛说出去的不是流逝自己白花花的银子,而是在说:我用过膳了。
此时场上早已没了刚开始时,众人争先恐后报价的杂乱声响,只剩下了书生和对面神秘的男子互相较量。
而此刻,书生也停了口,众人又都开始议论纷纷,这神秘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就是,他今晚将以三万的高价留宿在羽莹姑娘房中。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已成定局的时候,书生起身,挽了挽袖子,“我出我手中这个镯子。”
这下小厮再也不能淡定了,赶紧上前把自家公子按下,神色慌急:“公子你疯了,这可是老爷在你十六岁生辰时送你的礼物,你知道老爷为了得这镯子费了多大的气力吗?如今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而且你也不能……哎呀!”
小厮急的直跺脚,眼看着就要急哭了。
“不知公子手上的镯子可是那青珏红黛?”对面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而此时语调微扬,不复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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