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正理。
秦明这般猛将都束手就擒,黄信不过是他的徒弟罢了,如何能抵得过梁山贼寇?
况且梁山贼寇远在京东西路,已经不在自己的管辖之下,归南京应天府管辖,总不能千里迢迢去别人的底盘剿匪吧?
慕容彦达将黄信扶了起来,道:“黄都监先回去好好歇息吧,明日再来。”
黄信极为敬重亦师亦父的秦明,但是他也不是个糊涂的,知道慕容彦达有所顾虑,只好道:“小人……小人望相公念及秦总管的功劳……”
一句话没说完,黄信已经泣不成声。
慕容彦达摆了摆手,道:“明日再说吧。”
黄信退了出来,回到家中,只觉得度日如年。
他今年才二十出头,无父无母,多亏秦明一直照料与他,又传他武艺,将他提拔到都监的重职之上,让这个镇三山如何不感激?
一夜说快也快,说慢也慢,黄信终于熬到天亮,他立马穿戴好洗干净的甲胄,带上自己的那柄丧门剑,来到了慕容彦达府上。
“相公何在?”
门子知道定有要情,急忙将黄信引了进去,让黄信在厅中稍后,自己去通秉慕容彦达。
不过片刻的功夫,门子退了回来,对着黄信道:“相公一夜未睡,现下刚睡下,都监大人先回去吧。”
黄信摇了摇头,道:“那我就在此等知州相公醒来。”
慕容彦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道:“现在什么时分了?”
三四个婢女奉上洗好的毛巾等物,为首的那个婢女道:“阿郎,现在是未时一刻。”
慕容彦达正享受婢女的伺候,一个仆役走了进来,道:“阿郎,黄都监天刚亮就来了,现下正在客厅等候。”
慕容彦达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取一份饭菜送与黄都监,我随后就到。”
仆役连忙道喏。
等慕容彦达洗漱完毕,用过饭菜,这才施施然来到厅中,就看到黄信呆坐在原地,看着饭菜一口未动。
“怎么,我府上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慕容彦达道。
黄信这才发现慕容彦达已经走了进来,咧开干裂的嘴唇,如梦初醒的拱手道:“大人……”
慕容彦达摆摆手,道:“先吃点东西吧,青州城的防务还得靠你。便是不为了秦总管,为了秦总管的家眷,你也得打起精神来。”
黄信点了点头,喝了口水,却听到慕容彦达继续道:“我已经写了奏折,梁山贼寇远在京东西路,不归我等管辖。若是贸然带兵过去,会引起大乱。到那时,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黄信复又一脸恳求的看着慕容彦达。
慕容彦达又道:“这伙梁山贼寇啸聚已久,非大军不能攻克。你且现在青州城招兵买马,等朝廷任命新的总管下来,再说报仇的事。”
黄信心凉了一截,等那时,等那时恐怕秦明的尸骨都寒透了。
慕容彦达又道:“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梁山的消息了,先探明军情,等到朝廷派大军剿匪的时候,我让你带领一支军马前去支援。再替秦总管报仇雪恨!”
黄信一脸悲愤的道:“相公,秦总管还活着。实在不行小人带上钱财,去梁山赎回来秦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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