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府的兵荒马乱在陆京墨的到来后落下了帷幕。
“清醒了?”
她坐在主座上,看了眼脸色黑沉沉的陆京安,淡声问:
“现在能说说,你为什么在大半夜里发疯吗?”
陆京安知晓今夜若不是她带着人过来将她制服,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发生的事儿。
言毕,只见陆京墨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时满是鄙夷:
“好歹你的本领都是母皇亲自教的,竟然会被一个男人算计了。”
“孤看你平日里在朝堂挺精明的,不曾想会是个没本事的。”
被她这样嘲讽,陆京安的神色变幻了几许,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明明她比陆京墨大了两岁,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应该是她比她成熟的,可现实却是,比她还小的人像训下属一样的训着她。
陆京墨没再开口讽刺,反而是提到了另一个话题:
“你说你一闻到孟瑶身上的那股味道,就会迷了心智?”
她将指尖夹着的小纸包丢给他:
“这是孤的人在宫里截获下来的,你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陆京安拆开纸包,只闻了,一下就肯定道:
“就是这个味道。”
那股上瘾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将药包放在桌子上,压抑着自己。
陆京墨看着她身侧握紧的手,微微挑了挑眉:
“你有瘾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陆京安抬头看她: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知道。”
陆京墨淡淡的点了点头:
“石灰散。”
“可使人致幻,又可使人上瘾,迷失心智,暴毙而亡。”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
“上瘾者极难戒除。”
陆京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继续追问:
“到底是谁给了孟瑶石灰散,借机要算计我?”
石灰散,连她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孟瑶一个未出阁的男儿家,若非有人故意给他,他又怎会把它用在她身上。
“你不需要知道。”陆京墨不想跟她说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瘾给戒了,护好你的夫郎跟孩子。”
“北陆皇室,绝不容许有人被被药物控制。”
“这是耻辱。”
陆京安看着冷静果决的她,联想起这一段时间她在官场看见的肮脏的一面,闭了闭眼,忽然出声:
“我知道了你跟母皇的谋划。”
把她当成了清洗官场的跳板。
陆京墨的眼底浮现出了几分惊讶,端正了坐姿:
“何时猜到的?”
她自认为她跟母皇掩饰的很好,在朝堂上配合的也天衣无缝。
陆京安没再继续站着,挑了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在前两天我手底下的官员举办的宴会上,看着她们搂着美人嬉笑打闹的画面,忽然就想到了你在母皇面前说过的一句话。”
她低头回想,念了出来:
“贵族奢靡,寒门潦倒,如此两极分化,危我北陆江山。”
“当时你不过十岁稚龄,却在御书房当着我跟母皇的面说出了这样的惊世之语。”
她看向一脸淡然的陆京墨,目光悠远:
“当时我不以为意,如今看来,到底是目光短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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