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宫坐上了回相府的马车,心情也没有好起来。
柳诗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家儿子的情绪变化,将夏清妙拉到了身边坐着。
“妙儿,太女殿下是北陆的储君,未来的帝王,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你的。”
夏清妙互相搓勾着两只手的食指,闷闷道:“孩儿知道了。”
柳诗叹了一口气,罢了,儿子大了,就快要嫁人了,他不该干涉太多的。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伤感的摸了摸夏清妙的头发,却在收回手时,发现他的发簪少了一个。
“妙儿,爹爹记得你今天戴了一个红色的发簪,现在那只簪子怎么不见了?”
夏清妙一下就绷直了身子,他竟然忘了簪子的事儿。
爹爹说过的,男子的手帕和簪子等贴身物件儿,是万万不可给除了自己未来妻主之外的女子的。
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心紧张的出了汗。
见自家儿子不敢说出来,柳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簪子肯定是在女子的手里。
至于这个女子是谁?
肯定是太女殿下无疑了。
想不到自家儿子对太女殿下如此痴情,亲事还未定下,就将男儿家的发簪给送了出去。
但此事终归是有些不妥,柳诗温柔的替夏清妙拢了拢微微凌乱的头发。
“爹爹不问你簪子的去处了,你也无需扯一个谎来骗爹爹,只需记得未成婚前,哪怕是与太女殿下也不能过于亲密,听到了没有?”
夏清妙用力的点了点头,下次再碰见登徒女,一定要把簪子给要回来,这回可吓死他了。
此时,夏清妙口中的登徒女正在良妃的朝阳宫喝着茶。
“安儿,你母皇交给你的事可办好了?”
良妃坐在陆京安的对面为她缝制衣服,随意的问道。
陆京安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含怨恨。
“母皇哪儿是让我去办事儿,她是让我去送死。”
良妃的手一抖,针一下子就扎进了指尖,殷红的血液流出。
可他完全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指,急忙为陆夜辩解。
“你,你母皇她不会这么狠心的。她虽厌恶我当年算计了她,但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她不会这么冷血的,不会的……”
拿药回来的陆京安,听到的就是这一段话,药瓶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缓慢而又沉重的走到良妃面前半跪下去。
“父妃,我一直都想问您一句。”
她双眼紧紧的盯着良妃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我是不是就不该被您生下来?”
良妃瞬间睁大了双眼。
“你怎么会这么想?”
陆京安苦笑了一下。
“从小到大,只有每个月检查功课的时候,我才能见到母皇,小时候,我以为母皇是因为政务繁忙,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我,可后来,陆京墨出生了,我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完全跪了下去,声音艰涩。
“母皇她会抱着陆京墨上朝,亲自教她读书识字,骑马射箭,每次跟陆京墨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笑的那样开心,完全不复面对我时严肃的表情。”
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会疼的像刀割一般。
“还有君后,每次看见母皇和君后一起牵着陆京墨走在宫里的时候......,父妃,儿臣想,那种感觉,那种滋味,您应该最清楚吧?”
良妃突然捂住耳朵大吼:“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陆京安扯下良妃的双手,重重的按在良妃的腿上。
“您不想听,可我想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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