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松崎刚目格外兴奋,于是他只抽了杨松林三鞭子,就开始了。
松崎刚目也并非全是阳刚的一面,有时候他的空虚也需要填满。
其实以往这个时候的杨松林是最煎熬的,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这只会让他恶心。
但今天
杨松林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在松崎刚目最放松的时候,杨松林一把扯下自己藏在头皮里的细钢丝,双手中指套上拉环,然后猛地绕住他的脖子,使劲一勒!
细细的钢丝直接勒穿松崎刚目的血肉,勒断了他的气管和食管,卡在了他的颈椎骨上!
松崎刚目甚至只感觉到脖子一热,鲜血就不要钱般喷涌而出,洒落一地。
直到这时,松崎刚目才后知后觉去抓自己的脖子。
但他浑身所有力气,都飞快从断颈处随着鲜血的喷涌而迅速流逝。
他只发出“格格”的声音,做出微弱的挣扎。而这,却让杨松林更加酣畅淋漓!
他感到了一种病态扭曲的爽快。
最终,他松开松崎刚目的尸体,任由其趴在血泊里。
此刻的他,身上沾满鲜血,已经成了半个血人。
但杨松林却热泪盈眶,他主动捧起地上粘稠热乎乎的鲜血,涂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无声的哭泣起来。
这一刻他心中发生的地震海啸,唯有他自己知道。
十五分钟后,杨松林擦干净了自己身上的血,重新穿上了衣服。
他把钢丝装了起来,然后找出了一把短匕首,还有松崎刚目的配枪。
他按照苏乙教他的方法,扯了点被子里的棉花,倒掉半瓶清酒,砸掉酒瓶的瓶底,做了一个简易的消音器。
他找了个木托盘将手枪放在上面,然后再盖上一块布,最后他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谁在外面?”里面传来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
杨松林按捺住紧张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道:“尊贵的客人,松崎队长让我给您送一样东西,说务必请您过目。”
这说辞也是苏乙定下的,别看这句话简简单单,但也是有门道在里面的。
越简单越笼统的说辞,越容易引人上钩。因为被骗人会自己脑补你的“未言之意”,你要给被骗人留下想象的空间。
如果说得太过具体、清楚甚至是复杂,反倒很容易暴露,因为太过清楚的指向一旦不符合被骗人的心理意象,他就会下意识产生怀疑。
门内的中村孝太郎果然上钩,虽然他不清楚松崎刚目送来什么东西给他过目,也不清楚为什么松崎刚目不亲自送来,但他脑补了几种可能,觉得自己应该看看。
所以他起身来开门。
杨松林听到门栓响动的声音时,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过度的紧张让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连四肢都变得僵硬笨拙。
以至于门打开后,他竟有短暂的迟疑和呆滞,导致错失了第一时间制住中村孝太郎的机会!
这个时候苏乙的安排就再收到了效果。
托盘、布子遮住手枪,便是苏乙的安排,他很清楚一个没受过训练的杀手在面对目标时,很可能会状况频出。
所以他让杨松林在松崎刚目的房间内尽量收集武器,起码要有刀、枪甚至是手雷。
除了手雷,杨松林别的都收集到了。
苏乙定下的第一方案就是中村孝太郎开门露出脑袋的一瞬间就动手,但如果这个时机错过,或者觉得不太妥当,就应该果断放弃这个机会,继续演戏,把东西送进去。
于是杨松林更恭敬地低头道:“贵客,请允许我把东西送到您的房间里。”
中村孝太郎好奇地看着木盘,让开了路:“进来吧。”
其实这个时候也有两种方案预演。
第一,中村孝太郎出于好奇,主动掀开布。
这个时候杨松林就势拿起枪,对近在咫尺的中村孝太郎射击。
第二,中村孝太郎让路,让杨松林进门去。
那么,就是第二种方案
杨松林“嗨”了一声,更恭敬低头,跨进门去。
中村孝太郎顺手关上门转身就要进屋。
但就在这同时,杨松林已迅速掀开布拿起装了简易消音器的手枪,扔掉了托盘,一手握枪,一手托住消音器,转身对准了中村孝太郎。
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身。
“不许动!”杨松林低吼一声。
中村孝太郎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浑身一僵,遍体生寒!
杨松林的手有些发抖,但他还是把枪口对准了中村孝太郎的心脏。
“砰砰!”
接连两抢,都准确打在了中村孝太郎的心脏上!
中村孝太郎踉跄着后退,撞在门上倒地,发出很大的声音,把杨松林吓了一跳。
但门外的看守已经走远了,他们就算听到这声音,也不会太敏感。
因为松崎刚目和杨松林经常发出这种响动,这属于正常范畴。
感受到温热的血液不断涌出,中村孝太郎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这一刻,他竟神奇般地不恐惧了。
就像是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的感觉。
他费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杨松林,虚弱问道:“谁、谁派你来的?”
杨松林本想说“二踢脚”,但话到嘴边,他注意到中村孝太郎的短发,竟灵机一动,脱口道:“剃你头发的人。”
中村孝太郎怔了怔,脸上竟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耿良辰果然就是二踢脚,至少这一点,我没有猜错”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眼睛,再没了呼吸。
然而他死了,杨松林却呆住了。
他说了剃头的事,中村孝太郎不但没有疑惑或者否认,反而直接就知晓了答案!
他意识到,苏乙说的剃头不是骗人,不是吹牛,而是真的!
这个事实让他无比震撼,他想不通,苏乙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很快就压下内心震荡,因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二踢脚说过,他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刺杀,而是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