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们寻找着自己房间的时候。
琴酒混在其他乘客当中,按了按头顶的礼帽,低调地走进了大厅。
这时,他脚步一顿,倏地抬头。就见一个一身黑风衣、头戴圆顶礼帽的人拎着沉重的行李,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了楼。
琴酒:“……”同事?
不过很快,看清对方的脸,琴酒果断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人脸上戴着一只素白的面具,远远望去如同商场里的人体模特。这么浮夸的装扮,可不是组织成员会做的选择。
他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
而那个打扮跟他相似的黑衣人,则远远望了一眼琴酒的背影。然后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来到了前台。
事实证明,这种打扮的确非常惹眼,也的确令人印象异常深刻。
以至于经理都不用回忆,就立刻记起了这个深居简出的古怪客人,他拿出待客该有的态度,恭敬问道:“都津根先生?有什么事吗。”
打扮古怪的客人并未言语,只用戴着厚重手套的手取出一把钥匙,啪嗒丢在了柜台上。
“呃……”酒店经理尝试解读他的行为,“您是要退房?”
面具人点了点头。
“好的。”虽然少了一位客人,但酒店经理却反倒松了一口气,“我这就为您办理。”
没多久,手续结束。
面具人提着两只沉重的包,离开酒店,如同像一道幽怨的影子,静静走进了深林。
弥漫的潮湿雾气中,面具人穿行而过,最终停在了一处沼泽旁边。
啪嗒一声,黑色风衣、圆顶礼帽和面具被丢向前方地面,紧跟着,是那两件异常沉重的行李。
行李咕咚一声砸在地上,那片乍看宛如平地的沼泽开始蠕动,渐渐把这些东西全都吞了进去,了无痕迹。
……
酒店房间。
江夏放好行李,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开始清点今天的收获。
酒味杀气的产量,一如既往的稳定。冰红茶则略有减产——不过想想有琴酒在附近,确实没有几个组织成员敢冒出当众违法的念头,江夏在叹气之后,宽容地原谅了这个小弟的失常发挥。
当然,比起这些,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了另一团杀气上。
“长得倒是跟别的杀气不太一样。”江夏从那团雾似的杀气中揪下一小缕,放进鬼薄荷里裹好,甩开打火机咔哒点燃。
鬼们好奇又期待地围了过来:和其他口味明显的杀气不同,那个“地狱傀儡师”的杀气居然辨识不出味道。
而如今用鬼薄荷点燃,又吸了一口,鬼们忽然沉默。
——像是啃了一口带着电荷的雷云,嘴里丝丝麻麻,说它难吃吧,口味似乎格外与众不同,可说它好吃,又实在没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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