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随信附了家父用的药物,请及时为他注射。
“是这个吧。”江夏蹲下身,从一堆钱里翻了翻,找出一只被钱埋住的狭长金属盒,“如果真像信里说,那得尽快把这个交到人质手。”
目暮警部一阵头大:“可是人质到底在哪呢?”
“人质在哪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们或许可以先联系他的家属。”江夏把装着注射器的盒子递给一旁的小警员,“人质经济状况不错、有长期的肾病,更重要的是他的姓氏是堂本这种不算多见的姓,比田中,山本之类的好找很多。”
佐藤美和子听着听着,突然明白了侦探的意思,她惊喜道:“也就是说,只要在那几家大医院里寻找有肾病的、姓堂本的病人,就能确认人质的身份。然后我们就能从他的家属那里得到更多关于绑匪的消息!”
江夏点了点头,他看向旁边一位机灵警员拿出的东京地图,目光一扫,落在其中一处建筑:“就先从这家米花中央医院开始吧。”
……
另一边。
绕了一大段路,然后鬼鬼祟祟把车开到了医院停车场的伏特加正要下车,却冷不丁瞥见一个人。他心里咯噔一声,嗖的缩回了车里。
“怎么了?”爱尔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目光同样一顿。
前不久刚在警视厅见过的目暮警部,居然带着那帮警察部下,又一次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来找我们的?”爱尔兰先是警觉,紧跟着又觉得不对,“他又不知道你要来医院看病,就算要找我们也不会直奔这里……难道是有别的事?”
伏特加严谨纠正:“我说过了,我不是看病,我只是来面试一个外围成员。”
爱尔兰没搭理这句话:刚才出师不利的车祸显然让这位自信的组织成员微受打击,他现在不想跟盟友交流感情,只想让伏特加尽快结束这个无聊的面试任务、去做别的正事,这样他也好收集到一些关于琴酒的更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从目暮警部的车辆后座走了下来。那人随意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这个方向时,视线略微一顿。
伏特加:“?!”
一瞬间,他有一种顺着座位滑到地板躲起来的冲动。不过很快他又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冷静。
“现在的光线朝向,配合这辆汽车的特质太阳膜……除非乌佐长了一对激光眼,否则他根本看不清车里的景象。”
伏特加心里安慰自己:“他应该只是随随便便往这边看了一眼。只要稳住,问题不大!那家伙在警察身边不能妄动,我只要熬到他跟着警方一起离开,就能进去看医生了。
“等看完医生,我立刻带着面试报告回到琴酒大哥旁边,一步也不离开!”
接连熬夜加班的时候,伏特加也曾经畅想过自己告别加班、每天在外面悠闲乱逛的愉快生活。
可现在,当这种情况真正发生了,他才发现,还是加班快乐。
“累归累,至少那样能安心地活着。”伏特加心里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不像现在……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
……
一位黑衣组织成员默默修改着自己人生规划的时候。
门口,江夏把鬼丢过去让它们薅着杀气,自己则和目暮警部一起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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