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所有眼前的一切,都和那个诅咒故事对了。
在鸟丸奈绪子这个唯物主义者看来,“萧布尔假面的诅咒”只是一个用来增加藏品分量的传说,“面具吸食主人鲜血”这种无稽之谈,听听也就算了。
然而现在,这一幕场景竟然被完全复刻出来,呈现在了她眼前。
鸟丸奈绪子:“……”首先,肯定不是面具作祟。
其次,苏芳太太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更不可能莫名其妙模仿这副场景自杀。
那么真相就只剩一个了。
乌佐。
这个代号从脑中闪过,鸟丸奈绪子额角缓缓划下一道冷汗:她千挑万选才挑了一个这么和平的别墅,然而乌佐的目光刚投向这里没几天,事情就急转直下,变成了这样。
……那个人一定是在用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告诉她,不管她费多少小心思,都没法从他掌心逃脱。
难怪当初乌佐让她们应聘女仆的时候,特意给了她们“随便挑”的权力。
当初鸟丸奈绪子以为这是一点从乌佐指缝里漏出来的自由,然而现在看来,这压根只是乌佐的一场小消遣饶有兴趣地看着家养鸟从笼中逃出,等她们终于藏到自以为安全的地方,以为逃出升天了,无良主人就从天而降,把那棵大树砍倒烧掉,玩一场你追我逃的游戏,顺便让别人见识一下他应答命题作文的能力。
高森真澄也吓得不轻:假姐姐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但唯独没说过这些面具真的会杀人!一瞬间,只过初中的高森真澄觉得世界观都得到了洗刷。
高森真澄:“……”现在拜个佛啊菩萨啊什么的,还来得及吗。对了,那位桥本先生身挂了那么多十字架佛珠什么的,要不趁乱请他引荐一下……不对!鸟丸奈绪子好像说过,这是乌佐的部下,四舍五入就是她的同事了,这样好像不太好。
一群组织成员脑中乱成一团。
而其他人当然也被吓到了,不过他们的重点显然不同:“这么凶残,应该是他杀吧……这家别墅的安保很不错,难道凶手就在我们当中?”
江夏沉重点头。
下一瞬,原本聚在一起的客人们就嗖一下散开,警惕地互相打量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在东京住过不少时间,多多少少都有些经验既然凶手不是自己,那肯定是周围的某一个人,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江夏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把手电往床转了转,照亮了躺在那里的一张拼贴威胁信,信角沾血,但这一次,信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我的诅咒已经实现。
诅咒假面的使者
高森真澄吓得哆哆嗦嗦,然后就被鸟丸奈绪子从后腰戳了一下:说了要在任何时候保持低调,反应程度也一定要居中,现在你这家伙比客人还怕算怎么回事。
高森真澄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