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混在组织中摸鱼,但就算是靠着求生本能,冲矢昴也有意无意地知道了不少组织内部的情报。
比如听说威士忌这一款酒,大多是些狠角色。虽然还有一种毫无根据的风闻,说这种酒常出卧底,比如赤井先生的代号就曾经是黑麦威士忌……但不管是不是卧底,只要这个人现在的身份还是组织干部,那他就只会和组织干部一样凶残。
总之,冲矢昴觉得,身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弱小路人,自己最好不要擅自插手司和爱尔兰之间的友情。
于是在跟着江夏和跟踪爱尔兰之间,冲矢昴果断选择了前者比起那个被乌佐称为老朋友的可怕干部,江夏这边怎么看都更加令人安心。
楼下。
江夏和安娜警长在亚萨警督看不到的角落会合。
然后安娜警长熟练地提供起了情报:
坠楼者的身份非常好查,从他随身带着的证件来看,他又是一个日本人,名字叫,呃,叫……
江夏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资料,发现对伦敦警察来说,这个人的名字确实有点拗口,于是帮她念道:袋小路贞夫。
噢!没错,就是这个音。安娜警长忍不住又夸了一遍,你日语说得真好。
旁边忽然幽幽探出一个脑袋。
铃木园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她怀疑这位漂亮的警长是在没话找话、工作时间聊天摸鱼,于是用带点岛国口音的英语插入了两个人的谈话:江夏天天说日语,日语当然很好啦。
……安娜警长沉默了一下,忽然发现这个东京小姑娘的话很有道理。
她默默抬手拍了一下额头,反思自己又一次的犯傻。旋即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看向铃木园子:我好像第一次见到你,你是……
是我同学,午刚过来。江夏看去很高兴自己周围又多了一个同学,也是因为有她在,我们才觉得误过飞机没什么大不了的朋友大老远跑过来找我们玩,我们怎么能立刻就走呢。
安娜警长手中的笔一顿:确实,那个……咳,欢迎!祝你们接下来玩得愉快。
同时她心里忍不住嘀咕:……这话可千万别让亚萨警督听到她那位可怜的司可能还以为江夏他们只会短暂滞留到下一班飞机起飞的时候。要是听到这个噩耗……
安娜警长的思绪忍不住有些飘忽。
不过她对面,热爱工作的高中生侦探倒是还记得自己在做什么。
只有关于他名字的资料吗?江夏指了指安娜警长手中的文件夹,委婉提醒她回神,有没有关于人际关系,或者工作之类的消息?我们首先得先弄清楚这是自杀还是他杀。
坠楼者才刚被拉走,这里的警察效率又不算太高,安娜警长显然还没收到更详细的情报。
正有些犯愁,这时,旁边一个热心的围观路人凑了过来: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自杀啊!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家伙常年混迹酒吧,还经常醉醺醺地骂着,说什么没一件顺心的事、不如去死算了。
是吗。安娜警长一边匆匆记录,一边也感觉这样听去像是自杀。
不过在心里得出结论之前,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江夏,又默默把这种假设从脑中擦掉了:虽然这并不科学,但从前几次的经验来看,有这个高中生侦探在,再怎么像是事故和自杀的事件,背后也一定另有隐情。
对了!旁听着的铃木园子灵光一闪,忽然记起了什么,有个人不是差点被砸到吗?往另一个方面想,也可能凶手的目标是那个人,而坠楼者只是用来杀死他的道具。
不如问问那个人有没有跟人结仇。
安娜警长:……已经默认有凶手了吗,不愧是江夏的同学……
江夏:……看不出来,园子居然也很有当侦探的潜力。只可惜平时她还得学,没法一起翘课当侦探营业……
江夏遗憾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转头走向正在被另外几名警员询问的倒霉路人:说的没错,先从他那里问点消息吧。
跟谁结过仇?
小松均疑惑地挠了挠头,半天也没想出答案,于是好脾气地笑了起来:我应该没有仇人吧,毕竟我从不跟人吵架,平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社畜,碍不到别人的事。
江夏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大高个刚才坠楼者从楼顶直直坠下的时候,小松均正站在楼下、乐呵呵地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他站的地方,正好就是坠楼者的落点,如果不是柯南当时飞出一球,把霉运踢到了爱尔兰那一边,那么被砸的人,就要变成面前的这个社畜了。
不过,说到为什么被砸,我倒是有些头绪。小松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安娜警长听到这话,耳朵顿时竖了起来:东京果然藏龙卧虎,一个看去跟侦探毫不相干的女高中生,居然都能点出事情的关键。
她连忙握住了笔:详细说说。
小松均笑道:其实我啊,运气一直很差。正好那条街有人自杀,我又站在哪里,所以就被砸了应该就是这么简单。
江夏:……你可真是个警方好帮手。br>
安娜警长:……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不过,就算这位路人差点被砸到是意外事件,坠楼者坠楼一事本身,或许就藏着案件的气息。
铃木园子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学着江夏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很快又有了全新的推测:这样的话,难道真的是自杀未遂?确实有些人会比较倒霉,总是接连遇到同一种类型的事。……比如江夏和他的命案,还好最后没造成太多伤亡。
话音刚落,一个小警员忽然跑了过来,面色有些凝重:警长!我们刚才查了这栋大楼,得到了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