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实在是饿了,一会儿就把案几上的点心一扫而空,吃完后又端起已经微凉的香茶,唧哩骨碌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恭正,有话直说吧!”一直在看着高顺吃点心的吕布,在高顺喝完了茶水才开口道:“我几年前就说过,我们是兄弟。”
“奉先,你不会因为白天侥幸地小胜一场,就以为西凉军不堪一击吧?”高顺唧巴了几下,吞下残留的食物,试问道:“西凉军虽然遭逢大败,但是退而不乱。再说实际折损几近于无。”
“恭正,我久经沙场,岂是不知兵的人。”吕布没有喜怒地说:“今日之战,我不顾规矩出手,只为打出个气势来。”
“哦!是我多虑了。”高顺应了一声,他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如果说一切真如吕布所言,只为打出个首战告捷的好彩头,那么高顺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恭正不错,能在众人皆得意忘形之时保持冷静也只有你恭正了。”吕布由衷地说:“这也是因为你在军中,我才敢在白天战场上突然发难。”
“奉先谬赞矣,我没你说的那么优秀和重要。我只是并州军中一名老卒罢了。”高顺叹了口气说:“我希望的战场是对抗外族的战场,我的理想是保家卫国。而不是同胞相残,兄弟相煎。”
“奉先呀,西凉军有二十余万。如果就是我并州军孤军作战,我看不到任何胜机。”高顺见吕布若有所思,接着说:“董卓虽然说野蛮残暴多行不义,但是还没有明显谋朝篡位之举。丁大人也只是以董卓欲行废立之事为由而战,此战结果如何,令人担扰。”
“这世上多的是趋然附势之辈,落井下石者众,雪中送炭者少。一旦我军战之不利,会连并州都回不去呀!”高顺语重心长地说:“在真正的利益攸关时,道义永远在利益之后。”
“恭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吕布是二,却不是蠢,他也在思考此战的意义,以及自己和并州军的明天。
保家卫国,守护并州,一直是身为并州飞将吕布的执念。吕布何尝不希望国内安定繁荣,自己只需一心一意戍边。可现实是国内动荡不安,局势扑朔迷离,吕布自然多了许多原本不存在的私心杂念。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高顺肃然地说:“我们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不管是保卫并州,还是奉先要逐鹿中原,都不能没有并州狼骑。具体该如何做,我也没切实可行之法。”
“嗯,恭正言之有理。我们不能让别人坐收渔利。”吕布点点头,对高顺说:“你且下去休息,容我思量思量。”
高顺施了一礼,退出营帐,复尽职尽责地去营寨中巡视着。诸如所谓良将,不外高顺者也!
吕布在高顺离开后良久,也一直呆坐于帐中,是真正的发呆,脑子完全一片空白。要吕布这脑子去思考如何破如今洛阳这个局,真的是为难吕布。
“进来吧,别鬼鬼祟祟的!”吕布突然心生警兆,才发现帐外有人。微一思忖,就知道是魏续这货。
“姐夫!”果然是魏续的头伸了进来,涎皮赖脸地说:“我有小事儿想说。”
“是带了外人进入军营了吧?”吕布知道帐外有人,还不止一个,不由半连猜带哄地说:“人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胆敢违反军规了!”
魏续吓了一跳,挤身进入营帐,就站在一边傻笑。吕布瞪了一眼过来道:“说,是什么人?”
“奉先,五原故人来访,又何必这么大的火气,魏将军半点好处也没得。”帐外之人掀帘门而入,正是在董卓前面自荐游说吕布的李肃。
李肃带领数名亲卫,牵着赤免马,抬着重金厚礼,在天色渐暗之后,大摇大摆来到并州军的营寨附近。正好被率队巡逻的魏续所获。
李肃对吕布是知根知底,一番毫无错漏的说词。魏续屁颠屁颠地领着李肃等人来见吕布。
在来到吕布营帐外,恰逢高顺在和吕布相谈。直到高顺走后,魏续才麻着胆子迈步走进吕布的营帐中。
李肃从容地走进营帐,施了一礼道:“奉先贤弟,别来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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