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这就去，”杨婉兮挂掉电话，径直走到四十五号桌前，装作很社会的样子，“同学，你去旁边那张桌上写。”

“我为什么要去那边？”凌晨也感到纳闷儿，“这么多空桌，你不会去？”

“我在这里约了人，”

“巧了，我也约了人。”

“弟弟，别闹，”杨婉兮挺了挺胸脯，“姐姐可没钱请你吃饭，今天约的人对我很重要，你要是不听话让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杨婉兮不顾形象，挽起袖子，在凌晨面前攥了攥拳头，奶凶奶凶的。

“你是不是来面试？”凌晨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杨婉兮的气焰顿时消失无形。

“我就是受死神委托，来替他面试一位经纪人的，不会就是你吧？”

“啊？”

杨婉兮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愣在当场，尴尬的十几秒钟没动。

“你……我……完了完了……”杨婉兮搓着手连连嘀咕。

本来机会就不大，还差点打了面试官，这件事情更黄了。

“你是受死神先生委托？”杨婉兮还要再确定一下，试探着问：“他不亲自来么？”

“死神是我表哥，”凌晨随口编造，信誓旦旦的说：“他不方便露面，今天这件事他全权委托给我了。”

“原来是这样，”杨婉兮搓着手，站在面前局促不安的问：“那我可以坐下么？”

“坐，”凌晨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然后低头，准备做最完解答了一半的一道大题再说。

杨婉兮斜着身子坐下，心怀忐忑，看着对面的面试官聚精会神的写作业，没有搭理她。

她紧张的的怀里像揣了两只小白兔一样乱跳，鼻头都沁出汗来。

对面的面试官不抬头，她偷偷掏出手机，给一个同事发过去求取经验。

那个同事是跟她一起入职的，长得还没她好看，可是早已经签下了两个准选手，明年有希望踏入一品境职业联赛。

“红姐，到选手面前面试，应该注意什么？”杨婉兮发了过去。

不一会儿，对方就发回来：“问我就问对人了，要是对方问你，有没有经验，你就答，没有任何经验。”

“啊？”杨婉兮感到诧异，这好像不太对。

紧接着对方又发过来：“对方要是问你，会用什么工具，你就说没用过什么工具，不过可以让对方教你怎么用，或者一起研究。”

杨婉兮想了一会儿，便目瞪口呆，迅速回了一句：“好恶心啊。”

她赶紧关了手机，抬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她。

一时间场面稍稍有些尴尬，幸亏对面坐的是个颜值很高的小正太，还没让她有太吃亏的感觉。

“不知道，我的面试题目是什么？”杨婉兮小声试探着问。

“这就是了，”凌晨随手递过来一张纸。

杨婉兮接过来打开一看，那是一份《高一物理下学期期中测试》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