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了,姬舒窈声音高了一倍,反击过去:“被我说中了心事就恼羞成怒开始反咬一口了?”
吕擎川愤然起身离开了厢房。
姬舒窈气的在榻上捶了一下,用力太大,手生疼,又后悔地甩手。
有本事做恶心事,没胆子承认,她看不起他!
晚饭,刘婥来请,姬舒窈不愿意看他们两个久别重逢琴瑟和鸣的样子,推托没胃口。
戌时过后,姬舒窈在床上翻来覆去,捂着肚子望帐兴叹。
下次不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了。
她现在饿了,饿的肚子咕咕叫。
生完小东西,她添了一个毛病,如果饿了吃不到东西就会心慌。
难受难受难受。
终于,姬舒窈忍不住坐了起来。
不明着让下人做东西吃,她可以去厨房偷啊。
凉亭之中,吕擎川面前摆着一壶酒,月下独酌。
没想到亲自把公主接回府,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心里堵得慌,还莫明的有丝哀怨,回京的这些日子,他就没感觉到高兴过。
还是在外头打仗好,打起仗来,什么都忘了。
刘婥端着盘点心寻了过来,“大将军,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自从公主搬出去,将军府的下人也被带走了不少,其实那原也是公主成亲的时候从宫里带出来的。吕擎川一心扑在军营里,对于府中之事甚少挂心。这一年又在外征战,自然不会添什么下人。这倒方便了姬舒窈。她从东厢一路过来,没碰见什么人。
正当她要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忽听见有女子凄凄切切的哭声传来。
在寂静的夜里,这哭声格外拨人心弦。
姬舒窈好奇,循着哭声而去,没走多远,就看见园中的八角亭中,刘婥靠在吕擎川身前,弱柳扶风,梨花带雨,好不叫人怜惜。
狗,男,女。
姬舒窈眼圈被气红了,瞧吕擎川还把手搭在了刘婥的肩膀上,似在安慰。
这么喜欢刘婥,还把她叫回来干什么?
狗奴才,成亲以来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温柔过?
铁汉柔情,原来是留给别人的。
她终究是误入了旁人的故事。
早知道吕淮安给他在老家订了一门亲事,她当初就不求着父皇赐婚了。
她要与他长诀,她要进宫面圣,她要请皇上下旨废除她与吕擎川的婚姻关系!
姬舒窈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离开。
“我都说了公主没有别的意思,她性情直率,向来如此,日后你就知道了。”吕擎川有些不耐烦,伸手往刘婥肩膀上推了一下。
刘婥赶紧起身,边用帕子抹泪边自责,“是我一时难过失了礼数,冒犯了将军。”
吕擎川拧着眉,没说话。
刘婥赶紧又道:“我也知道公主是受万千宠爱长大的天之骄女,自然不会与我这等卑贱之人计较,但是,公主不吃饭,我的心里还是觉得难受,望将军休谅一二。”
次日一早,花厅之内。
“公主,您为何一人坐在这里?”洒扫的婢女一脸奇怪地看着稳坐的近乎乖巧的公主,瞅瞅外头的天色,西边的天际,还隐约能瞧见几颗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