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摇了摇头,没在多说什么,自从分家后,苏老夫人看穿了大房的真面目,她说的在多,她们也听不进去,在她们心中只会不厌其烦。
宁鸿宇扇着扇子,瞧着那对默契十足的母女,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本国公记得那日,苏二小姐和陈也在荀兰亭,说说笑笑。”
苏念瑶身体一僵,眼神惶恐,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她结结巴巴说道:“国公爷可能看错了,荀兰亭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也有可能是别人,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陈也。”
宁鸿宇笑了笑,接着说道:“那天我看见你们两人肩并肩,围着荀兰亭湖边慢慢悠悠走了一圈,你们逛着逛着,走进了一家首饰店。”
顿了顿,视线若有若无的往苏念瑶发髻上看:“好像还送了你一支簪子,应该就是苏二姑娘今日头上戴的这支吧!”
听闻宁鸿宇说的话,苏念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说道:“这样的簪子在首饰店,随处可见,并不新奇。”
想到她和陈也私底下见面的事,苏念瑶心口一紧,指尖轻颤,若是宣扬出去了,那她的名声就全毁了,更何况还私相授受。
虽然她是按照赵怀修的指示做事,但她心里知道,一但她的名声受损,赵怀修绝对会弃她而去。
向彤收敛了下神色,按住心底的震惊,对宁鸿宇说道:“国公爷,这件事情关乎女儿家的名声,请慎言,而且正如念瑶所说,这样的簪子随处可见,如若相同也无可厚非。”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总之我很确定,那天女儿去荀兰亭是去为她父亲许愿的,我女儿和陈也根本就不认识,更不可能去游湖了。”
苏念瑶反应过来,附和道:“对~对~我根本就不认识陈也。”
宁鸿宇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念瑶头上的簪子,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嘴角露出若有若无讽刺的笑容:“我记得当时陈也趁你没注意的时候,委托首饰店的小二,在簪子上刻了字。”
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当时隔得太远,看不清刻了什么字,如果苏二小姐愿意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查看一番,我想应该就知道刻的什么字。”
苏念瑶紧握头上的簪子,指尖微颤,心里震惊不已,看宁鸿宇的眼光像是洪水猛兽。
向彤见瞒不住了,忽然跪在地上,泪花闪闪看着宁鸿宇:“这事不能怪念瑶,是那陈也看上我女儿,纠缠不休,那天念瑶是和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在来找她。”
看了眼宁鸿宇面无表情的脸,她接着说道:“请国公爷高抬贵手,饶了念瑶这一回,她还待字闺中,如果传出这样的事情,她这辈子就毁了。”
苏念瑶拔掉头上的簪子,狠狠摔在地上,簪子应声而碎,她真的后悔,不该带这簪子出来。
自从分家后,库房里那些值钱的首饰早已被苏觅搬走,她房中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首饰,只有陈也送的这根簪子值点钱。
想着今天要来苏府笑话苏觅,从头到尾精心打扮了一番,为了撑面子戴上簪子就来了。
没想到会被宁鸿宇认出来,她现在真的是后悔,不止后悔戴了这根簪子,还后悔不该来苏府招惹这两人。
那阴郁的眼神看着地上摔碎的簪子,气急败坏说道:“现在没证据了吧!
这话一出,房间里所有人看着她,这是不打自招了。
苏觅眉眼含笑,苏念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顿时慌张起来。
向彤心咯噔一下,抬头看了眼脸色铁青的苏老夫人,慌张的爬到她面前:“娘!你救救念瑶,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如果传出去了,她还怎么嫁人。”
苏老夫人敲了敲手里的拐杖,痛心疾首说道:“现在担心她嫁不出了,之前为什么不好好管着她。”
向彤放声大哭:“娘,我以后一定好好管着念瑶,绝不让她在做出阁的事情,你帮帮她,你不能不管她。”
看着在她面前毫无形象的向彤,忍不住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柔柔弱弱的苏念瑶。
她一直以为苏念瑶是一个温柔娴淑,规矩守礼的,可是没想到会私会外男,更是私相授受,对苏念瑶不由感到失望。
苏老夫人转过头,看着宁鸿宇说道:“国公爷,你看~~~”
宁鸿宇瞧了眼身旁,看戏看的正过瘾的苏觅,笑着说道:“祖母,这是内院的事情,我处理不合适,不如就让国公夫人处理吧!”
苏觅心口猛的一跳,转头对上宁鸿宇那抹揶揄的笑容,不知道宁鸿又在打什么主意,她不是很想处理这件事情。
宁鸿宇凑到苏觅耳边:“你不想报仇吗?”
苏觅一愣:“那真是谢了。”,她转过头晦暗的眼神看了眼苏念瑶,随即又转移视线。
看着苏老夫人,笑了笑:“祖母,其实陈也挺不错的,长得一表人才,既然姐姐已经接受了他的定情性物,不如成全一段美好姻缘。”
闻言,苏念瑶身体一僵,看苏觅的眼神满是怨气,陈也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五品的禁卫军统领。
而她苏念瑶以后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苏老夫人听闻苏觅说的话,若有所思,或许嫁给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既堵住了众人的嘴,又成全了一对美好姻缘。
越想越满意,脸上流露出和蔼的笑容:“我觉得觅儿说的不错。”
向彤着急道:“不可,母亲你不能因为几句闲言碎语,就匆匆决定念瑶的婚事,还是在仔细挑下为好。”
苏永仁一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眼旁观,但听到苏觅说的话,心里也开始隐隐着急,如果女儿不能嫁给三皇子,那他的国丈梦岂不是要破碎了。
那怎么行,他还要靠女儿,过上人人羡慕的人上人,荣华富贵的生活呢?所以怎么能让苏念瑶嫁给陈也,说什么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