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她遗忘了许久的记忆。

心脏深处还在隐隐抽痛，她直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穿着嫁衣跳下悬崖的画面，也还记得陆瑾寒和那个叫江菱月的女人是如何恩爱的场面。

心脏再一次抽痛，沈潇潇甚至忍受不住那种痛苦，低声闷哼了起来。

好难受……就像是掉进了水里呼吸不了一样……

她好像……快要死了……

“潇潇？！潇潇！潇潇你怎么了？！”

耳边的呼唤越来越清晰，沈潇潇就像是溺水被得救的人一样，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在看到陆瑾寒在面前放大的脸后，不由自主的扬手拍了过去。

“滚！”

“啪”的一声响，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滞了，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看着打人的沈潇潇和被打的陆瑾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潇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看到陆瑾寒那张脸的时候，她脑子里全都是那些不堪的画面。

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以至于在他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孩子后，那种恨意再也无法隐藏，再也无法容忍，只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将他千刀万剐！

梦境里的自己，若不是听到了哥哥死亡的消息太过悲伤，以至于无法活下去，想必那时候她一定会彻底黑化，用尽手段毁了他的江山，毁了所有他在意的人……

许久之后，季思成才弱声开口道：“嫂……嫂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除了这个解释外，他们都已经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刚才沈潇潇醒来忽然给了陆瑾寒一个耳光的时候，他们都清楚的感觉到了沈潇潇身上的恨意。

那种恨十分明显，给人的情绪也十分强烈，哪怕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沈潇潇才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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