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修：“……”

他这还没说什么呢，一个两个的，就争着在他面前解释了。

真是好样的！

聿修瞥着躲在卫景衍背后的身影，恨铁不成钢，“清欢，你给我回房！”

“爹……”

聿清欢轻抿着唇，难得心生畏惧，尤其是聿修这副状态，显然正在气头上，她真走了，以聿修的武功，一个不小心，他暴脾气上来，要整治卫景衍怎么办？

卫景衍的小身板，怕是承受不住他几下拳脚。

聿清欢面露纠结，迟疑着开口：“爹，卫景衍到底是跟着女儿回来的，女儿若这么离开了，会不会不太好？且不论他是女儿的未来夫婿，其次，相府的待客之道上，可没有这一条。”

未来夫婿？她还好意思提！

聿修又是火冒三丈，冷斥一声：“挽心，给我将大小姐带回房！”

“是！”

挽心身子一抖，挽住聿清欢的手臂。

她虽是聿清欢的贴身丫鬟，但更是相府的丫头，相爷的命令，她不得不听。

聿清欢再三拧起眉心，终是不得不在挽心求救的视线中，先一步离开。

可聿修明摆着，对卫景衍意见颇深，看来，她得尽快想个法子才行。

相府前厅，两盏顶级的云雾茶，一边一只，被放置在案几上。

丫鬟收回手，识趣退开。

卫景衍拂袖，“多谢聿相。”

聿修可担当不起他这声谢，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将卫景衍轰出去，反倒以礼相待，无非是碍于有一事，他想要一探究竟。

聿修锐利的眸光直盯住他，“卫公子，眼下清欢不在，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伪装，我听清欢提及，她松口答应嫁你的原因，是你曾许诺她，带她寻她娘亲，可此事，本该是我们相府的私事，卫公子从何得知？”

“聿相与聿夫人相逢沙场，伉俪情深，直至今日，在军中仍是一段佳话，臣常伴皇上左右，会偶然得知，并不稀奇。”

卫景衍一字一顿，连语调都半分未变，更辩不出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聿修冷哼，偶然得知，他看这个卫景衍，倒是鬼心眼多得很！

聿修端起茶盏，啜了一口，缓了缓道：“她那般一个女子，想来即使离了我，也不会差到哪去，你身为卫国皇子，在卫国定当是见过她的，你不想说不要紧，我只问一句，她现在……如何了？”

随着一声沉闷的碰撞声，聿修最后一句话，不经意泄露了颤意。

“爹，挽心新做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看？”

突如其来的女音，生生打破了萦绕在两人间的诡异氛围，聿清欢脚步轻快的踏进，无视聿修的冷眼，素手递了一块海棠酥过去。

聿修板起脸接过，虽神情仍不算有多愉快，至少比最初好上不少。

聿清欢无形中松了口气，总不能怠慢了客人，她又另外拿起一只海棠酥，递到卫景衍眼前，“卫公子，挽心别的不擅长，厨艺最精，比起宫中的御厨，也是差不到哪去的，你快尝尝。”

聿修：“……”

手中的海棠酥，它突然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