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相很残忍,关雎鸠有些不对劲了:“你既然知道朕是女子,又怎么甘心俯首称臣?”
“父亲死后,为保护臣,先皇只能让臣留在内宫。”
只能说先皇打的一手好算盘,关雎鸠也不知要怎么回云九霄的话。
半晌,云九霄又开了口:“先在临死前,将皇上交付给臣,臣不会弃皇上于不顾的。”
她总觉得云九霄说话的时候,脸上有一丝柔情,她吓得立马站起来:“怎么个托付法?”
“让臣与您成婚。”
若是关雎鸠此时喝口水,定会喷这厮一脸:“你是太监,净过身的人,父皇怎么能如此呢?”
“谁同皇上说臣净过身了?”说着,云九霄也站起来了。
这张脸棱角分明,凑近看还有胡渣,而且喉结很明显。
一开始,关雎鸠还以为净身时,做得不干不净,才会落下这毛病,谁知居然是个假太监!
见状,关雎鸠后退了两步:“你休得胡说!”
“臣并非胡说,如今皇上已经及笄,可臣不愿强求,你我之间,各自安好即可。”
“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皇上若想查明真相,只需用些心思,不是吗?”
云九霄不大反问,没等关雎鸠回话,已经离开了地宫。
她的小心思已经被云九霄看穿了,待在此处也没有什么用处,跟在云九霄身后出去了。
出来之后,关雎鸠才发觉,寝殿里的浮雕也有玄机。
这才出门,便又一阵细微的动静,暗门合上,关雎鸠看了身后的浮雕一眼:“众里寻你千百度,就是寻不着。”
“皇上,地宫还有密道,能直接出宫,开关就在咱们坐的椅子下面。”
这还是她的寝殿吗?
云九霄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入夜,听门口小太监来报,说是云九霄求见,自打在地宫里听到云九霄说他的身世,与先皇托孤的事情后,关雎鸠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夜深了,让九千岁回去歇息吧!”
她还以为吩咐之后,云九霄便不会进门了,谁知他还是进来了。
此时就算背对着他,关雎鸠也听得出来,这脚步声的主人是云九霄。
未等关雎鸠开口,云九霄轻启薄唇:“百草,你出去吧!”
“是!”
“你又不是外人,就杵这儿吧。”
关雎鸠与云九霄一人一个命令,莫百草有些为难了:“这……”
“你入了潜龙宫,就是朕的人,自然要听朕的话,你要是敢出去,朕让人打断你的腿!”
就算关雎鸠没有半点实权,可莫百草还是怕得紧。
这时,云九霄冷笑一下:“皇上不用害怕与臣独处,臣若是有不轨之心,早已对皇上做坏事了。”
这假太监说的也对,关雎鸠甩甩手,莫百草这才送了口气,退出去了。
此时,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云九霄将一卷羊皮地图递了过来:“皇上,这是诗国皇宫地图,只有臣代您保管十年,如今该交还给你了。”
见他这么有诚意,关雎鸠收下地图,细看一遍:“怎么和朕看到的有些不一样?”
“地宫与密道都标在上头了,自然是不一样的。”
这些密道,很是复杂,关雎鸠有些头晕:“你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