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这杆老烟枪每每走火遭灾的可都是我,难不成你这回还想给兄弟来个透心凉么?”
我嘴角含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伸手朝脑后一扒拉,将脑后冷冰冰的枪口扒拉到了一侧,这才回首。
只见,我身后有一个精壮的汉子含笑而立,手中拎着一杆“五连发”,这汉子满嘴的胡渣,如钢针一样,不过眼神明亮,穿着部队里的迷彩作战服,肌肉将整个衣服都撑得是棱角分明。
此人,不是与我久别的燕三又是谁?
见他,我不禁打趣道:“三爷,多日不见,你倒是留起了胡须,怎的,莫不是想通了,决定走小爷给你规划的路子?”
昔日,我们一行人探鄂温克族后山的古墓时,危机之中谈笑分生,淡看死亡,小爷曾经打趣说燕三到现在还不肯娶亲,实在是路子走错了,三爷面相刚毅,乍一看满脸横肉,寻常姑娘见了纷纷都被吓跑了,所以小爷便建议三爷应该蓄须,胡子拉碴,眼神忧郁,典型的沧桑大叔,现在的年轻姑娘好这一口!
“卵!”
燕三大笑了起来,又摸出了“白卷儿”扔给我一颗,帮我点上,这味道我太熟悉了,很呛人,就跟旱烟似得,而后燕三才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这段日子老子跟着药师走南闯北,几乎快把大半个华夏跑了一圈,寻摸线索,腥风血雨自不必多说,哪里还有时间料理自己?”
说着,一个黑影惊呼着扑了上来,与燕三撞在了一起,是小爷,这孙子见着了燕三,就跟找到了组织一样。
见此,我微微一笑,目光终于从燕三脸上挪开,看向了燕三身旁一人。
一身黑衣,皮肤白皙,满头黑发,俊朗异常。
此人,不是药师,又是谁?方才也是他出言打断了燕三。
只是,药师此刻却微微眯着眼睛盯着我怀中的唐赛儿,以他的能耐,怎能看不出唐赛儿的异常?
唐赛儿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同样在盯着药师。
这两人之间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儿,一点就着。
不得已,我只能连忙打圆场,将唐赛儿扶起后,才对药师说道:“这是我姐姐,不是敌人。”
“你这位姐姐,有些不太一样。”
药师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不过他没有深究,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我的刹那,嘴角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道:“你很不错,进步很大,比哈市分别时又有长进。”
我咧嘴一乐,不曾多言,他是我的护道者,一句夸赞足以让我知足。
只是,在药师身旁,还有一人,这人是最典型的道士打扮,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当然,药师请来的这些人都不寻常,精通养生驻颜之术,不能以常理度之,观面相而定年龄这一条不太能行得通,所以我也不胡乱猜测人家的年纪,却见这道人穿着灰色道袍,头顶八尺高冠,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很是平易近人,他背负着一把雷击木做的道剑,那雷击木不好确定是几转的,但花纹众多,显然被无数次祭练过,应当是一尊重宝,能驾驭这样的雷击木道剑,只怕不凡!
既然是与药师同行,想必不是简单的人物,当即,我就对其施礼,拱手道:“道兄。”
“不必客气。”
这道人连忙还礼,道:“您是漠北守夜人,虽说很年轻,但从辈分上来讲,却与我师尊同处一辈,我却是小了您半辈的,不过修行之人也不重这些俗理,我们平辈相交即可,何况我师尊也多对您有褒奖,早有与您亲近之心,能论道自是一桩快事,无奈守夜人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一直没这个机会。”
他尸尊?
这人与药师并肩而行,只怕是与药师一个级别的存在,他师尊又得是多大的年纪呀!
堪称老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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