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我们一行人对此地相关讯息的渴望程度,当真如久旱盼甘霖,此刻苏离既然提出了解决方案,自然是无人反对,莫说萍子,就连一直与苏离不大对眼儿,总是唱反调的伊诗婷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说干就干,她们仨一合计,就拿着那承载着刘老太两魂七魄的黑色丸子调头就走,倒是留下我一人傻眼了!
“哎,你们……”
我急得干瞪眼没办法,只能在后面吵吵:“我也想看啊,别忘了,我才是守夜人,要掌握第一手讯息的!”
苏离与伊诗婷不搭理我,径自往里屋走,最终还是萍子善良一些,捂着嘴偷偷笑了一声,折返了回来,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说道:“昭哥,起来呢,你肯定是起不来啦,毕竟你这是毒性的第二次扩散了,在山里面只有一些剧毒蛇的毒液才有这个威力,这要是搁寻常人的身上,恐怕立马就得报废在这里了,也就是你体质比较好,再加上和你那个什么净身可能也有点关系,你这才总算是挺住了,不过你可坚决不能让毒性第三次扩散了,否则,就算你是大罗金仙转世,也一定没法活命的!所以哟,你可怪不得我不帮你了,谁让你贪财来的?”
这话说的我老脸一红,愣是没好意思敢回应。
萍子捂着嘴巴吃吃的笑着,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昭哥,我看了一下这刘猎户家里,他家小米倒是比较多,反正是小米就能拔阴毒呗?咱也不怕浪费,想来想去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前面撒小米,你在后面倒立行走,这样活动起来倒是没事儿,你也能进了那里屋,你看这样成不成?为了你的小命考虑,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成!”
我咬了咬牙,一口答应了下来,心想着不就是倒立行走嘛,哪个武人做不到?尤其是学传统国术的,这玩意简直就是基本功,小时候我被师父撵在我家房子后面的那个小阴角落里,天天没事儿就倒立着,只要一有时间就头朝地了,而那小角落里的环境也是恶劣,毕竟老家那边比较偏僻,人们也没那么多的讲究,逮着一小角落就脱裤子撒尿,我待得那角落就是那么一个存在,那股子尿骚味儿是缭绕在鼻腔里面,挥之不去的那种,我师父还不让我吃饭,用他的话说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云云,总之一个意思,武人就是要不怕脏不怕累,真到搏杀的生死时刻,哪怕是拉稀,你也得喷在裤裆里面做到面不改色,不影响自己出手,而他这么做也是在磨砺我的性子,就这么足足折腾了我半年的时间,可见我们这些武人其实也是童子功,正所谓冰冻千尺非一日之寒,小时候在那等“惨烈”的环境中训练,如今这刘家人的宅子对我来说环境比幼时训练的地方是好上太多了,倒立行走岂不如履平地?
当即,我就两手撑地往礼物走了,萍子的动作倒是也很迅捷,飞快取了一个布口袋,不断的在我前面洒小米,我就是双手撑着小米进了礼物的。
一进屋,“呼啦啦”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吓我一大跳,只以为是刘老太在作幺蛾子呢,连忙靠边闪,这才看清楚了里屋的情形。
只见,半死不活差点给蛇骨婆做了“人壳”的刘老太此刻正躺在炕上,她年纪已经很大了,脸庞如风干的橘子皮一样,到处都是褶皱,苏离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了屋子里面的煤油灯,在煤油灯下,刘老太的面色呈现出了一种黑黄色,气色很差,一看便是那种行将就木的人。
在炕头与灶台连接的地方,一杆招魂幡已经插上,那招魂幡在屋中“哗啦啦”的卷动着,阴风自是从那上面而来。
招魂幡之所以能招魂,也是有一定讲究的,真正的招魂幡可不是如民间一些伪大神一样,随便弄个幡子就成,旗杆上面是要镌刻度魂符文的,再加上幡面的种种设计,故而结合在一起后能引渡阴气,有传言说招魂幡是能打开地府之门的,再加上招魂者写下了招魂者的生辰八字,亦或者姓名什么的,如此就能把走失的灵魂给寻找回来了。
这柳家的宅子前栽桑,后插柳,屋中还种一鬼拍手,风水本身就极差,招魂幡在这地方引渡阴气,自然可成阴风。
不过,这刘老太的魂魄如今就在我们手中,不必利用招魂幡去打开地府之门,沟通亡灵,找寻走失的灵魂,这倒是省却了最难的一件事,否则,我还真是挺担心伊诗婷那点手段镇不住这个场子呢!
眼下,招魂者自然就是伊诗婷了,文曲卫最擅长的可不就是这些沟通冥冥之中的力量的事情么?
伊诗婷此刻就盘坐在刘老太的身边,口中念念有词,至于那颗从蛇骨婆手中夺来的黑丸子,就放在刘老太的眉心位置。
此时此刻,伊诗婷是主角儿,我们仨倒是个旁观者了,她的双手不断在结印,过了许久,忽然捻起一张黄纸符,手一抖,那黄纸符就“轰”的一下子点燃了,直到烧成灰烬在半空中。
这时,伊诗婷在慢悠悠的大声说道:“皇坛结彩发版起鼓启请三界临请水神安奉灶君竖立灵帛引幡招魂清静魂身引请过桥……”
总归,她洋洋洒洒如挥笔行文,愣是口诵将近两三千字,那些语言多晦涩难懂,总之我这个整天钻研古文的人都听着迷糊,莫要说他人了,伊诗婷能记住这些东西,也真的是殊为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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