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聪明的很,你但说无妨。”他似乎很得意,以为我不过如此,放松了他那戒备已久握紧的拳头。
“刚刚你好想说这方圆的地都是你的,我没有听错吧?”我故意提高了声音的分贝。旁边的人也直点头。
“对,当然没错,这句话就是我刚刚才说的。看来,你的记忆力不错,比我的还好,还只字不漏,真把我的语录当经典语录来记,由此看来你是对我发自肺腑的崇拜。真没有想到我居然还成了你这种丑怪的偶像。”他理直气壮,自命不凡的说。我恶心的要吐,真受不了这样的人,但后面的话却不得不说。
“那请问你知道这样的话吗?你一定没有听过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故意不紧不慢的说。
“当然听过,这话连一个3岁的黄毛小孩都知道,你就问我这么简单的问题干什么呀,我说你真是蠢得如同一条猪般,而且还这么丑,还天天扭着本公子废话多,你是不是看上本公子了,可惜,你真是太丑了,人贵有自知之明。看你如此崇拜我的份上,我就不说难听的话了,要知道本公子愿意多和你说这么几句话都是你祖上积德了,你问完了没有,问完了赶紧走人,真受不了。”他不以为然,不屑一顾,满脸嫌弃的说。
“冯公子,不急不急,重点马上到了,那咱们都知道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这地也是皇上的地。那可你刚刚却口口声声说这地是你的。那么请你现在回答我,这地到底是你的,还是皇上的呀?到底是谁的?”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刚刚一脸轻视,对我不屑一顾,现在却哑口无言,不敢大言不惭的信口雌黄了。因为如果他说了是他的地,就是对皇上不恭,不敬,这看起来简单的几个字,在古代可是大罪,罪大恶极,是要满门抄斩的,这可是大不敬的重罪呀。但是,如果他说不是他的地,就相当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会相当没有面子,这么多人的火辣辣的目光还在瞅着他呢。他陷入了两难状态,想了半天,也只好耷拉着脑袋,做沉默状,哑口无言,刚才的嚣张气息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既然不是你的地,那别人为什么不能在你家门附近乞讨呢?皇上都没有发话呢,轮到你说话了吗?就算你说了话,那是代表的是咱们贤明的皇上的意思吗?所以,你说了等于没说,说了等于白说,既然皇上都没有说不许,那就是默认允许,所以他们就可以在这里乞讨,不仅他们可以乞讨,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乞讨,而且不用向你交钱。”我现在终于可以对答如流,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了。流利的话语让他哑口无言,周围迸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我心里想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我也算得上拔嘴相助了。
“你,你,你,气死我呢。半天功夫他终于冒出句话来。
“那大家说说看,评评理,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我故意煽动起群众的情绪起来,大家本来就对他不满,又怒不敢言,除了几个死党外,下面想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他眼光恨恨一瞪,估计想让旁边的通风报信,让他的家丁来助阵,软的不行来硬的,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他的意图。这种泼皮无赖就这样,嘴上功夫不行,就来硬的,动刀动枪的,吓唬一般群众。我看他那一大片黑压压的家丁正朝我们的方向气势汹汹的汹涌而至。
我看情况不妙,迅速想好了对策。看来光说说是没有用的,对付这号人需要立竿见影效果的东西。
“你,过来一下”我拖长了音调,并且勾了根指头,示意他过来。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引起太大的麻烦也不好,会破坏我的寻宝计划。
“你想干什么,图谋不轨吗?”他提高了警惕。估计他以为我要对他进行暗杀什么活动的,本能的退后了两三步。
“你放心,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呢?我只是让让你看一样小小的物品,我相信你看了这个小东西以后,你一定会心服口服的,心悦诚服的。”他听了我的话,激起了好奇心。这才稍微的放宽心,慢慢的挪过来。“什么东西吗?搞的神神秘秘的?”他的气焰已经没有了,像只被打了的癞皮狗似的,垂头丧气的。
他小心翼翼的站在我身边,手下意识的摸着胸口的刀柄,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我把陈尧咨给我的令牌小心翼翼的从布兜里掏出来,仔细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看明白了没有?没有再重新看看,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要不要掂量掂量份量?”我搬出了老乡这张牌。“看到没有,这可是当今的朝廷的红人陈尧咨的令牌。”
“我以为你说的是谁,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他,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人,我认识,家父也在朝廷为官,我们和他们一家熟的很,你们不用狐假虎威到,我才不怕他,就算他来了,他能把我如何?”“赶紧快过来,你们。”他的一帮家丁蜂拥而至,“主人,我们来的及时吧?你没有什么事吧,让我们来好好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看看我们的厉害?”那些人拿起铁家伙,就准备下手。
这黑压压的一堆人围着我,真是吓死宝宝我了,我到底要不要拔剑,正迟疑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家伙在胡说道啊,你要不要看看他把你如何啊?”
他看了那人一眼,吓的魂飞魄散:“不用了,小的看清楚,看明白了,原来你是”“主人,不用怕,我们人多力量大,这家伙长得是高大了些,可人多力量大,要不要我们上”
“下去,我还没有说话,怎么就轮到你了?回去,通通都给我回去,听到没有?快点走,不要在这里呆着,只会给老子丢脸。察言观色都不会呀,你们知道他是谁不,他就是朝廷命官陈尧咨。”那些家丁吓了一跳,干净乖乖的退下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感激的投去一瞥,正好迎上陈尧咨的目光:“小老乡,真是有缘,又碰上你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吗?”陈尧咨关切的问。“倒是没有欺负我,不过,他欺负这些流民。”我据实而答。
陈尧咨面不改色,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对了,贤侄,我家今天宴请宾客,好久未好好的一绪了,就一起吧。”他又笑容可掬的对我说道:“对了,小老乡,你也同去吧,到时候知道地方了有事也好找我。”
那冯少一脸得意的表情,“看到了没有,陈尧咨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又能何如?”我一脸懊恼的神色,“真是官官相护,气死我了,什么陈尧咨吗?还青史留名,还老乡,这做派和历史形象差太远了,还不如我一介女子有正义感呢。”
我们一前一后来到他的府邸,许多围观群众也跟了过来,只见他的屋子十分简朴,家徒四壁,看起来还是像个清官的样子,大家也露出惊异的表情。但是他为什么这样包庇恶少,对他客客气气不说,还把他奉为上宾。呆会儿我可得好好收拾这个疯包子。而且果然有许多达官显贵在那里,让他简陋的房子蓬荜生辉。
吃完简单的餐饭之后,陈尧咨大声说:“大家安静一下,今日,我有些话不得不说,物有不平则鸣,胸有郁气当出却难舒京城有段时日了,屡屡看到我们京城中许多贵族子弟,仗着祖辈有国恩而横行霸道,无所事事,吃喝玩乐,骄纵不法,无恶不作,而我们许多的地方官把他们无可奈何,任他们鱼肉百姓,欺行霸市,我陈尧咨早就决心惩治他们。特别是今天我老朋友的儿子冯包儿就犯了这样的错误,我从小看他长大,可他一个好好的小孩也是受这种不良风气的影响,近墨者黑,他今天的这种嚣张的行为,引起了大家的不满,但是大伙儿对他敢怒不敢言。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要重振京城的风气,今天就拿他开刀,拿他杀鸡儆猴,以示众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遏制不正之风,才能让我们的大宋长治久安,才能真正让我们的法度在人人面前一律平等,让我们大宋的法制深入人心,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冯包儿,你这样胡作非为终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和你父亲就像亲兄弟一样,今天我要代替他教训你,让你成为一个有用之才。人不打,不成器,来人,给我重打50大板。”
“冯叔,您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饶命呀,”那冯包儿一扫刚刚嚣张的气焰,可怜巴巴的说。可是任他苦苦求饶还是无济于事,结果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屁滚尿流的一路呜咽着爬了回去,真是大快人心,围观群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拍手叫好,翘指称颂。自然从此之后京城的贵族子弟都被震慑住了,也规矩了许多。当然这是后话。没有想到这陈尧咨使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还真是有勇有谋,我谢别之时,陈尧咨还亲切的说:“后会有期,小老乡,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这个百姓的父母官。”
我从他的府邸出来,一边走着,一边突发奇想:“怪不得陈氏三兄弟青史流芳,名传千古,不是他们地位有多高,而是他们这种正义爱民,刚正不阿的精神在千年之后依旧熠熠生辉,要是以后时光机器修好了,真应该把陈尧咨穿越回去,叫他给我们的官员上上课。不过想想他如果看到有些贪官污吏贪污的民脂民膏,嫉恶如仇的他,爱民如子的他,估计得气出心脏病,高血压了,还是算了。”
突然觉得饥肠辘辘,原来在他们家吃得及为简单,就一点蔬菜,果子,肉都没有两片,东西本来就少,而我又特别拘谨,根本没有吃饱,肚子饿得咕咕叫,而且不是说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也,这吃饭可是大事,辜负不得,我可得赶紧找家餐馆好好的吃顿饭才是正事,正想着,突然被什么东西猛的一撞,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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