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

爱丽丝没有说谎。

真的很漂亮。

深蓝色的头发，湖蓝色的眼眸，白皙的胸膛，闪亮的鱼尾……

美得如梦如幻。

如果不是要拿去做实验，爱丽丝还挺想将人鱼捉回家去，然后给他修一个大大的池子，天天观赏。

如果可以，来点刺激的也行。

“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很漂亮……那极有可能是她恋爱对象。

哎，烦人。

叶玲珑看着远处的海面，祈祷这深不见底的深海里可不止一条人鱼。

头顶的极光变幻莫测，投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像是主角出场时必带的灯光特效。

爱丽丝不理叶玲珑，叶玲珑也不喜欢主动，所以两人一路无话。

大概半小时后，轮船的速度渐渐变慢，海风也越来越大，将叶玲珑的长发吹成了一团乱。

爱丽丝和其他的捕捉人员四下分散开来，围着轮船站了一圈，精神高度紧张，目光紧紧地盯着海面，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波动。

人鱼天性烂漫，很好奇。

前几次出海，几乎日日都能见着。

不过后来次数多了，人鱼也学聪明了，知道人类是想抓他们，就躲了起来，以至于一次比一次难抓。

有时候出海一整晚，什么也没见着。

叶玲珑走到甲板最前方，盘腿坐了下来，然后撑着下巴，望着远处发呆。

爱丽丝回头看了一眼，不过见叶玲珑还算安分，就没有再管。

海风越来越大了。

北海的气温在零下三十度左右，海风一吹，整个人瑟瑟发抖。

叶玲珑裹着自己带来的假貂皮，稳稳当当地坐在甲板上，想着人鱼该是什么样子，又该如何救他。

“哗啦…………”

“哗啦哗啦……”

叶玲珑被这翻腾的水声拉回了心神，抬眸望去，视线却在一瞬间定格。

那是……

一群人鱼。

爱丽丝和其他的捕捉人员也愣住了。

手里的鱼叉都掉在了甲板上。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鱼。

那时而冒出来的鱼尾在夜色下熠熠生辉，闪闪发亮，本就不平静的海面因此而更加翻腾。

“哗啦……哗啦…………”

叶玲珑匆忙直起身，却忘了盘腿太久，大脑一时供血不足，踉跄了几步，好在有围栏护着，没有掉下海去。

若掉下海去，怕是会瞬间不见踪影。

“爱丽丝，这……”

叶玲珑走到爱丽丝身边，只见爱丽丝的神情也满是震惊，似乎她也没见过这种景象。

因为怕把人鱼吓跑了，轮船并没有打灯，只能凭着极光，模糊看见海里那忽隐忽现的鱼尾。

这下好了。

人鱼是不止一条。

但也不知道恋爱对象究竟是哪条。

“动手。”

惊讶过后，爱丽丝喜上眉梢，带上氧气瓶，在腰上系了绳子后就下水了。

“是。”

其余的捕捉人员也赶忙将鱼叉捡起来，举在手中，静静等待人鱼游到他面前。

爱丽丝下水，朝那群人鱼游去。

叶玲珑皱了皱眉，想让她回来，但又怕因为出声而将人鱼吓跑了，只好闭嘴，也不明白爱丽丝哪里来的勇气。

这是一群人鱼！

不是一只！

况且，她们连人鱼有没有攻击性都不知道，就贸然下水，怕是不想活了。

如果人鱼也有攻击力，哪怕是一点点咬合力，爱丽丝怕也会瞬间尸骨无存。

“小机器人儿，人鱼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