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北城酒楼。
两柄长矛夹击而来,带起的气旋,使人呼吸不畅,可见来攻者绝非一般庸手。李元昭夷然不惧,无视身上的多处伤口,左手翻旋,右手拍击,硬攻入对方矛光潮涌处,手法精妙无伦。
从某个角度来说,出生在世家大族,后天内力虽然修为不够,但从杀敌技巧上绝对是无可挑剔。
“啪!“右手拍中矛尖,那人立往左方倾跌,撞在另一持矛者身上,李元昭抓着被撞者的长矛,同时踼中对方小腹。
两人惨嘶倒地时,李元昭长矛在手,一边随着旁边的云湳和唐小心退走,同时长矛发出千万幻影,迫得敌人东倒西歪,露出大片空地,这时离大树钓丝仍有七八丈的距离。
“嗡!“一下脆响,震彻全场。
青歌操剑扫枪,从暗中忽然闪跃至眼前,硬把李元昭的长枪荡开,得势下软蛇剑影重重压至,迫得三人同时再退半步。
三人心中骇然,青歌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强悍,竟不乘势进迫,反疾退三步,横剑而立,他额头上戴了个束巾,身穿文士绿鸟服,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又生性残暴。
有他守着逃命之路,他们休想能退到大树下钓丝去,此时十多重的敌人,围成了个大圈,而他们则变成了笼中鸟、网中鱼,全无脱身之法。
冷哼和肃杀的声音传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还以为李小姐插翅而飞,却不曾想敢在江都逃匿,看来是不把我宇文阀放在眼里。“
宇文郕都在寒山寺大战,听闻身受重伤,可从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病态。
青歌把软蛇剑随意放在在肩上,从一侧绕过寇仲和徐子陵,到了另一边去,三人缓缓转身,来不及望向青歌,眼前的宇文郕都才是此番真正的大敌。
一步错步步错,先是错估了青歌的厉害,再是算错了今晚的情形。
小和尚看见宇文郕都嚣张的模样,顿时骂道:“好你个手下败将,还敢在我面前耍大刀,有种你就别动,试试能否接住我三棒。”
宇文郕都笑道:“我只听说和尚在人死后给人做丧事,不曾想今天我却要亲自送一个僧弥上路,想来难免可笑。”
李元昭心知唐小心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两人喘口气,此时紧要关头只能智取,忽然哈哈大笑道:“宇文郕都,枉你自称武功天下第一,在我看来不过浪得虚名之辈,寒山寺之战你与净苦尚未分出胜负,今天可敢完成他的心愿。”
唐小心见势立马装模作样道:“没错,此番贫僧来江都正是和你续未完之战,宇文小儿安敢继续!”
云湳目光灼灼,沉默寡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青歌从后面叫道:“宇文将军,休要多此一举,我的剑已经急不可耐了。”
宇文郕都不置可否,只是盯着闭口不语的云湳淡淡说道:“小姐从何而来。”
云湳声音里毫无情绪,只留下冷漠无情的回答:“宇文将军的自信令人嘲笑,若非我有十足把握怎么敢夜闯江城,现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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