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在我们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风念凡在旁边开口说道，声音之中，有难过、有心痛、有委屈，还有一丝对苏凡的恨。

他不明白，为何苏凡要抛弃他们。

苏凡却是愣在了原地，脑海中有无数的画面闪过。

“对不起！”

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了一句。

这是苏凡三十五年来，第一次和别人说这三个字。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娘会活过来吗？”

风念凡说完，有些气呼呼的进了屋里，咣当关了门。

叛逆期的表现，演绎的淋漓尽致。

但这一次，苏凡却是没有生气。

他，能够理解。

“爹，您别怪娘，也别怪小凡。”

大女儿风依依抬起头，酸红着脸，轻声说道：“娘说过，当时离开你，是因为外公在到处找她。”

“若是被外公找到，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不连累你，她才不辞而别的。”

“只是和你分开之后，才发现有了身孕，又被外公捉到，这才没有回去找你。”

“可娘很刚强！”

“外公让她打掉孩子，嫁给一个州守之子，娘誓死不从，更是拼命逃了出来。”

“却也受到了暗伤，所以在我们九岁的时候，就辛苦而亡。”

说到这里的时候，风依依已经哭的成了一个泪人。

轰！

苏凡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

一个人，带大三个女儿，不但要遭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好色之徒的垂涎，还要躲避来自家族的追捕。

无数困难，都没有难道她。

留下三个可爱懂事儿的儿女给他。

这是何等的凄苦，何等的凄凉。

“四娘啊，你这是何苦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已经是一流高手了，就算你娘家不同意，又担心什么？”

“难道我的天赋，你还不知道？”

苏凡终于第二次落泪了。

第一次，是四娘离开了。

第二次，是知道四娘离开了。

只是苏凡不知道，当初他修炼各种武学，进步惊人，天赋异禀，若是没有自创混元九转不死功。

怕是轻易就可以成为天级高手，成为神级高手，也只是数年时间罢了。

但风清雪知道，苏凡天赋太好了，又太好强了。

要自创神功，当初第一次走火入魔之时，风清雪就知道，这个男人，将来会是超级强者。

但他需要时间！

所以……

风清雪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去打扰苏凡的强者之路。

这是一个可爱，又可敬的女人。

“四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