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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笑一笑,抬眼看窗外摇曳的木棉花,竟笑出了一丝泪花。心中一个声音在说:不,不是让,是自己有意成全。女子最没出息,便是将身家性命全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一世,必要自己闯出一方天地来。

第二日在店内,绮梦一直无精打采,连迟钝的呱唧都察觉到了。他有些奇怪,二小姐很少这样,惴惴不敢上前去问,一个劲儿给吉儿使眼色。吉儿被搅得不耐烦,跑回去找朝暮。因铺子生意上了正轨,朝暮主要忙着外面,现在很少会到店里来了。

晚间要闭店的时候,朝暮提着烧鹅出现,喷香的气息弥漫进小小的铺子。绮梦的脸色慢慢缓和过来,她抽着鼻子,凑到朝暮近前,哇的一声开心大叫:“哎呀,还有女儿红!”

朝暮摸摸鼻子笑了,四人上了门板,转去后院对酒畅饮。三杯酒下肚,绮梦叼着鹅大腿,仰面向天,不禁叹息:“这才是神仙过得日子。”

“这就神仙过得日子了?你还真是没见过世面。”朝暮嗤鼻。

绮梦翻了个白眼儿:“那你说什么叫神仙过得日子?”

朝暮沉吟片刻,“远处你也去不了,出城西,大约十里,有一处温泉。泡着温泉喝当地有名的醉汾酿,另外配上微辣的荷包鸡,那种滋味…哎呀,别提了。”

绮梦被他说得口水哗啦啦,忍不住问道:“你能陪我去玩儿两天吗?”

朝暮故意装作发愁,皱着眉头:“哎呀,那铺子怎么办呢?”

“我来看几天,你们去玩儿吧!”若菱突然出现在大家身后,把吉儿吓得一口喷出了嘴中的鹅腿。绮梦习惯了若菱的神出鬼没,随意挥挥手对朝暮说:“这是若菱。”

朝暮赶紧站起来,朝若菱恭敬施礼,她却直直盯着烧鹅飘了过去,一把撕下半只坐下开始大嚼。朝暮有些尴尬,绮梦噘着嘴,对若菱说:“喂,你怎么撕去半只,我们还不够吃呢。”

“你们马上出去玩,外面吃去呗,干嘛和我这个老婆子抢,我跑了那么老远,又累又饿。”若菱才不管绮梦抱怨,拿起酒瓶直接对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眼前女子虽装束稍年长一些,但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样子,鹅蛋脸柳叶眉,白皙的皮肤,一头秀发浓黑如云。朝暮怎么看,也找不出一点老婆子的样子,狐疑地看向绮梦。

绮梦忙抢过酒瓶,底朝天朝嘴中倒,竟一滴也没剩下。气得跳着脚骂:“若菱,你都活了八百岁了,还这样不要脸,就知道和小辈抢酒喝,给钱给钱。”

“又不是你买的。”若菱白了一眼,继续啃烧鹅。

朝暮抹一抹额头,冷汗如注,八百岁?!

“给钱!”

“不给!”

“没天理啦——”

四名,最出名的四个极品:温泉、荷包鸡、美人,外加洺山。

山脚下便是出了名的温泉汤,从热闹的都城来到这里,傍着洺山,幽深的松林,让人不由自主的便安静下来。绮梦新奇,除了泡温泉,还去山里跑了一圈,捉了一只柔软山兔,另外采了许多菌菇,说要回去做宠物养。

朝暮拗不过她,只得另外做了个木笼子装山兔,菌菇还未等熬汤,已经被兔子啃得乱七八糟。绮梦笑眯眯提着笼子,一脸欣喜夸赞朝暮。

两人将呱唧和吉儿留给若菱,一身轻松,长这么大竟没有人在耳边唠叨,绮梦初初有些不习惯,等反应过来,简直要玩翻了天。光醉汾酿就喝了十几坛,朝暮看着实在拦不住,好劝歹劝才将她重又绑回都城。

一进家门,呱唧与吉儿便欢呼着抢过酒和荷包鸡,争吵着回了后院。若菱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直把绮梦脸都盯红了,她摸摸鼻子自顾回院里收拾东西。

再回到前堂,朝暮已经走了,离开这几日,想必外间有不少事情等他忙。绮梦不在意,将装山兔小乖的木笼放在柜台上,拿了根胡萝卜逗着玩。

已近黄昏时分,店内客人不多,若菱招呼完最后一波,也赶去后院吃酒,只留绮梦一人守着店。后院传来一阵阵笑声,绮梦从没有离开遗梦坊这么久,虽然在外面玩的疯,此时一回家还是觉得哪里都不如这里好。

门板响了一声,有人进来。绮梦笑眯眯抬头,突然愣住。

“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推门而入的正是袁荣,此时他怒气冲冲地质问她。

绮梦语气冷淡:“与你有什么关系?”

“绮梦——”

“姐夫,我去哪里还用不着找你说。”

袁荣双手攥紧,呼吸粗重,脖颈上青筋清晰可见。绮梦低下头,默不作声,继续去逗弄那山兔。袁荣见他不说话,突然一拳击在门板上,发出一声巨响,转身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怎么了?怎么了?”呱唧叼着鸡腿跑出来,紧张兮兮地四下查看。

“没事,去吃你的酒去吧。我上门板,不小心掉下来了。”绮梦装作不在意,去扶那门板,手指划过,那上面几丝鲜艳的血丝在夕阳下分外扎眼。

呱唧咬住鸡腿,腾出双手走上前来,几下便把门板装好。“哎呀,这种粗活你又从来都不干,当然做不好了,叫我就行了嘛。”

绮梦抬头一笑,心内暖暖的,“谢谢,呱唧。”

呱唧油乎乎的手突然朝她衣袖上一抹,裂开大嘴笑嘻嘻:“走啦,走啦,一起去吃酒,香极了。”

“呱唧!”绮梦盯着袖子上油光光的印子,脸色刷的青了,大喝一声,呱唧早嘻嘻哈哈蹦跳回后院去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绮梦吓了一跳,扒着门缝朝外瞧,生怕是袁荣去而复返,确不想是隔壁的鼻涕虫。

“干嘛?今日可没糖吃。”

“有人叫我送信。”鼻涕虫吸溜一下鼻涕,举起手中的信。

绮梦只得开门,还未等接过信,鼻涕虫已经挤了进来,快如闪电,钻到柜后抓了一把糖果,才笑嘻嘻地扔下信重又挤了出去。

绮梦照他屁股踢了一脚,才重又挂上门板,回头看那信,熟悉的字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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