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有点糊涂:“我不知你说的…经理人是什么意思?但意思是这样。”
“那店面的装修谁来出?”
“我来出,不过需要按照我的意思来做。”
绮梦抬头看着灰扑扑的装饰,当初小青做完,自己就觉得好土,可苦于坊子里没有工匠,都是一些懒骨头,也就这样凑合了。如今有人出钱,还能重新装修,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反正这铺子自己想搬走就搬走,谁也拦不住。
“那外面的招牌可不能换,母亲说必得挂着这块牌子。”
“为何?”
“反正必须得是这个招牌,有人会寻来的。”
“那就有点麻烦了。”朝暮皱起眉头,有些无奈。
绮梦不由得紧张,这到手的金子不会飞了吧?:“怎么麻烦?”
“必不能改吗?你这块牌子名字起得不好,既体现不出来卖的物件特点,也算不得高雅,自然吸引不到人。”
“反正就不是标题党的意思呗?”绮梦叹气,“可是母亲要求的,不能改就是不能改。”
朝暮不放弃,试探着说:“你看隔壁家,叫老馆火烧,直接说出自家的招牌菜,自然门庭若市。还有一些借诗词歌赋的高雅起名字,比如听雨斋卖古玩,博雅轩卖诗书古册,碧沁堂卖翡翠珠玉。你这个遗梦坊难道是卖梦不成?太虚无缥缈了。”
绮梦嘬着手指头,只是摇头,“不行,不能改,改了母亲便会收回去了。”
朝暮奇到:“你是掌柜,你做不了主麼?”
“我只是这铺子的掌柜,但整间坊子是母亲的,她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能否见见家母?”
“见不到。”
“怎么?“朝暮奇怪她回答的是见不到,却不是不见。
“她已经十年没回家了。“
朝暮暴汗,奇怪的铺子奇怪的人,他算是彻底见识了。
“除了不能改名字,你随便弄吧,不过要先付定金。”说着,绮梦便伸出手来。
朝暮哭笑不得,“既说定,我们总要签个合约,才好付定钱,反正是不会亏了你。”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页纸筏,上面已然清晰写清楚各项要求,绮梦随意扫了一眼,大概和他之前说的差不多,便叫呱唧取了印泥进来,按了手印。
朝暮将合约揣回袖中,点头笑道:“好,定钱我叫吉儿午后给你送来,明日我们便开工。“
看着朝暮离去,呱唧凑上来问:“二小姐,你就不怕他骗咱们?”
“我是谁,能叫他骗了去?”绮梦不高兴,朝那带着绿油油帽子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再说,我们坊子想搬走便搬走,还能怕了他不成?”
“哦,也是哦。”呱唧捂着脑袋,泪眼汪汪地说:“还是二小姐精明。”
“那是。”绮梦咧嘴笑道,转而却又愁眉苦脸:“哎,可惜母亲就是不肯应我做坊主。”
“二小姐,若是以后客人多起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攒够钱了?”
“对呀。”绮梦再次高兴起来。
朝暮倒是说干就干,第二日便大张旗鼓地找来许多工匠,不出一月,便装饰完毕。绮梦回来再看,门脸被换成雕花古风门楼模样,搭配遗梦坊的照片,就破天荒不显破旧,反而多了些古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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