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岂非是在与虎谋皮了?”他的声音却充满了多情,那样看向其实,浅桑点头,“是啊,我是与虎谋皮啊,但现在已经形格势禁,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生为难你,”他一边说,一边捧着浅桑的面颊,看着她那让人一不小心会沦陷进去的凤眸,然后,他那高挺的鼻子已经触碰到了浅桑的鼻梁,“言帝封,规矩点儿,我们在木筏。”
“是的,载沉载浮忽忽下才是桴鼓相应呢”说着话,言帝封要动手动脚,浅桑立即闪避,言帝封只好收手,这一刻的言帝封看起来是那样的顽皮又是那样的美好,回归到了赤子之心,整个人返璞归真到无忧无虑的境界。
“别乱动。”浅桑拒绝,言帝封点点头,握着木筏的竹木,朝着前面去了,天色向晚,有那昏鸦飞起来,振翅的声音,将这楚天映衬的更高远,将他们周边的环境也是弄的更寂寥了,一片秋风萧瑟,言帝封将木筏靠岸了。
岸边,一群鸟雀忽而飞起来了,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的水路,真是怪,按理说,这是万牲园的后山,早已经应该到坊间才对,但究竟为什么呢,却好像这是一条无穷无尽甚至于没有目的地的港湾?
浅桑和言帝封都没有想到,他们早已经偏离航道了,是的,有句话叫做“水往低处流”,但水路不是永远如一,而是,水路会增加,会减少,会突然冒出来,会突然消失。
现在,浪荡的河水朝着远处腾博孤狼去了,两人在这里休息,静谧的很,偶有飞起来的昏鸦,将这一片寂静给打碎了,浅桑以为盘膝做的时间太长了,感觉足踝和小腿都麻木了,立即撑持起来准备到旁边走走。
“花儿开了,你看。”岸边,有很多不知名的花儿,那些美丽的花儿全部都绽放了,香气袭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浅桑伸手,随便一抓是一大把的花儿,那些花儿美丽的好像满天星,各种斑驳的颜色汇集起来,却好像彩虹一样。
美丽到让人心惊动魄,她将花儿轻轻的托在手掌,然后丢在水,至于言帝封呢,不知道什么时间,将花儿已经编织出来一个花环,轻轻的落在浅桑的头顶了,浅桑低眸,看着水面。
看到字迹头顶的花冠,不禁笑了。“做什么,这都会?”
“会。”
“去走走,气闷。”浅桑说,言帝封点头,两人朝着岸边去了,树林,有微风吹过来,带过来一缕一缕似有如无的清芬,那花香,好像不存在,但却如此的沁人心脾,两人一边走,一边采摘。
“这才是神仙一般的生活,思无邪。”他说,眼睛看向面前的浅桑,浅桑却不觉得有什么“三年前,我是住在这样一个山谷的,与世无争多好啊,这是一片净土,也是一片乐土,但是很多人都视而不见。”
浅桑一边说,一边叹口气。“言帝封,你真的准备一辈子都负隅顽抗,一辈子都和言暄枫分庭抗礼吗?我却觉得,与其这样,不如早早的做点儿实际性的事情较靠谱,你明明能娶妻生子的,不是更好?”
“本王除了你,谁都不要。”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抱住了浅桑,她回眸,看着他,发现言帝封那厚薄适的红唇,此时却漾着一抹让人目眩的笑容。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人呢,但因为政治让他变得如此厚黑而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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