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司流问道。
“然后,屏幕中的白脸木偶又说”莫里斯回忆着,模仿着木偶的口气,“现在,你们将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们可以选择相信自己的同伴,继续在这里等他回来救你们。或者,你们可以选择不依赖他人,不等别人来救,而是加入到游戏中来,完成自己的救赎,没错,那木偶就是这么说的。”
“我猜猜,多琳选择了加入游戏?”司流道。
莫里斯点点头接着道:“是啊,当时我跟埃达都拼命劝她不要受到挑拨,结果这家伙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根本不听我们的话!反而是跟木偶点了点头。结果下一秒,她的脚镣就自行打开了,但我的脚镣上却瞬间通了电,当时我就晕了过去,我想埃达应该也是一样。”
“哈?”司流闻言愣了愣,“你是说,你晕了过去?”
“是啊,被过电可是很疼的!”莫里斯突然露出某种回味般的奇怪表情,“不过其实好像还有点小爽”
“那种事情你就不必说出来了,自己留在心里吧!”司流喊道,“我是问你,既然你晕过去了,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你可别告诉我多琳那小身板能把你给拖来这么远!”
“这我就不知道了啊,你也看到刚才那台机器了吧,说不定是用那玩意儿拉过来的。”莫里斯摊摊手,“总之等我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地方了,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穿越到巨人国了呢。”
司流皱着眉头,脑海中已在飞速运转,分析着莫里斯所说的话。按照他对“电锯惊魂”的了解,竖锯那货显然是玩弄人心的高手,玩这么出挑拨离间、使众人分崩离析自然不在话下,要这真是个相关的剧本还真有可能
但问题在于,这地方明明是一个名为“平田”家伙的精神世界,而他们几个都是平田的不同人格而已,虽然由于看了电影受到刺激之类的原因,而产生了类似于比利的人格也有可能,但众人格之间应该平等才对,没道理被其中一个玩弄于股掌之间。
更何况根据爱德华所说的话,他们之所以会聚在一起是药物的原因,更没道理会有人能提前做好这么多的准备,导演一出“”了。
司流一时找不到答案,他重新看向莫里斯,“可是你还是没说这伤是怎么来的啊?莫非你还打不过多琳不成?”
“这怎么可能!”莫里斯一拍地面,断腿处的流血被止住后,他的脸色已经好了一些,虽然依旧苍白,“哪次她不是在床上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她?”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扭捏,“是她偷袭我的!当时我醒过来后虽然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地方,但还是立刻决定先到处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出去的方法,结果在路上被她用陷阱给阴了!我是拼了命才逃跑的”
“哦哦,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呢。”司流眼珠一转,他上前将莫里斯搀着站起来,又扶他到了另一处更隐蔽的角落里坐下,“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找多琳。”他站起来,刚走几步又停下了,“对了,埃达呢,她怎么样了,你有没有看见?”
莫里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回道:“没看到,被电击醒过来后,就我自己,身边没别人。我想埃达可能跟我一样,被丢到另一处地方了吧。”
司流叹了口气,“好吧,我会想办法找到她们的,如果多琳真的做出这种事我不会原谅她的。”
看着“斯科特”渐渐走远的背影,莫里斯的脸上渐渐呈现出奸笑,嘴角也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嘿嘿,中计了,只要这家伙找到多琳,肯定会拼个你死我活,最后不管谁输谁赢肯定带伤,到时候我就能”
但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了,“你就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是这样想的吧?”
司流已经顿住了脚步,侧着身子斜眼看着莫里斯,神情冰冷。
“啊?哈,哈哈,斯科特,你在开什么玩笑啊?”莫里斯已是一背的冷汗,他干笑几声,“我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做别的什么事情?”
“啊,你的伤”司流说着已经重新走了回来,半蹲下一把抓住莫里斯的断腿,并随手扯着他的衣服擦了擦,只见这腿确实是断的,只不过截口很光滑,上面却横着几道伤口,血正是从这伤口中流出的,“大哥,要做戏就做的认真点嘛,直接砍出个完整的伤口好不好?就这么几道,我切菜时割到手都比这深啊!”
莫里斯听着他的话,脸色已变得铁青。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这腿是个假肢么?虽然你已经很自然,但在明眼人这里,就跟三岁小孩的把戏一样。”司流继续嘲讽着,脸上的笑容更是鄙视意味十足,“现在,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来组织语言,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她们两个女生到哪里去了,计时开始,十,九”
在司流数到三的时候,莫里斯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的样子,他道:“我说,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当时你离开后,屏幕里的人偶说”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低沉,司流不由得又靠近了一点。
“它说”莫里斯的声音陡然拔高,“让你去死!”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刀片,跟之前杀死马南那刀片似乎是同一根的两半,他猛地出手,刀片向着司流的脖子割去,跟杀马南的方式几乎一模一样。
二人之间距离很近,而且司流半蹲着还侧着身,凝神听着他的话,所以莫里斯认为这一下突袭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然而他手中的刀片最终还是没能割到目标。
莫里斯的手刚挥出去一半,便猛地顿住了,似乎是被一股巨力给拉住,而他的脖子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掐住,不止呼吸不畅,连发声都有些困难。
“啧啧啧,这么狠啊!”司流嘲笑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在地上的莫里斯,“如果你不是这么想杀死我,而是老实说出事情的真相,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小命,只可惜”
只见在莫里斯的右手手腕处,缠着一根黑色的发丝,而发丝的另一端绕过其衣服的领部,绕脖颈一圈后,从身后一直延伸到了其左脚上。而在他右手发力的时候,由于动作过猛,脖子上缠的发丝瞬间收紧,已然是将气管封闭住,就像上吊一样,而在这种缺氧的状态下,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将缠绕的发丝解开。
“你一定很好奇吧?我在什么时候做的手脚?”司流低头看着莫里斯,“抱歉,我并没有解答你疑惑的兴趣,自己到了地狱后慢慢想去吧,哈哈哈”
“救、我全说”莫里斯的脸已经憋得变成了酱紫色,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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